第三十三章 無麵(1 / 2)

離開軍營,展昭開始考慮這個案子的動機。

從禁軍軍官那裏了解到的是,失蹤的有士兵也有下級軍官,有弩兵、步兵、騎兵,也有火頭軍;有平時老實巴交的,也有飛揚跋扈的,總之就是除了他先前想到的那幾點之外,這些人沒有其它可以共同聯係在一起的必然關係。

綁架禁軍有什麼用呢?如果是地方刺探軍情,應該不會做得如此明目張膽讓人發覺;尋仇劫財什麼的在這裏更是行不通;單純綁架?總該有著某種目的吧?

可惜,現在的他還是想不出來對方究竟有什麼目的。

他騎馬從近郊返回京城。

跨越汴河的虹橋上永遠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不過今天聚在橋中的人似乎格外的多,展昭在馬上還看到了人群中有開封府的差役在維持秩序。

下馬走過去。“展大人!”差役見他打招呼說。

“出了什麼事?”他問。

“剛才有人報官,在橋下發現一具女屍,弟兄們正在處理呢。”領頭的馮捕快說。這京城大的很,什麼人都有,雖然治安不錯,但一天死個人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可查到屍體的身份?”

“不太好辦,那女的臉都沒了,根本沒法認。”馮捕快搖頭,“不過看穿戴,可能是青樓的姑娘。而且,奇的就是,這女的隻是臉和頭皮都沒了,衣服、錢、首飾,什麼都還在身上……”

“讓開,讓開!”幾個差役抬著用蘆席掩著的屍體從橋下上來。展昭示意他們停一下。

他輕輕揭開蘆席,觀察屍體的樣子。人都說死不瞑目,這個女子的眼睛根本無法閉上,因為她已經沒有了眼皮,她臉上的皮膚連帶頭皮從脖頸處被整張剝了下去,隻剩下有些發暗失水萎縮的肌肉。

合上席子,他擺擺手讓人抬走去仵作那裏做進一步的檢查,他則往開封府回去。

“噅噅——”他正在出神,忽然馬被人拉住,展昭一驚,忙抓穩韁繩。

“貓大人,你這麼心不在焉地騎馬,萬一掉到水溝裏麵成了落湯貓,”敢當街突然拉住他的馬的沒有幾個,而且大多數時候隻有一個,“開封城裏麵的姑娘可是會傷心透的,原來她們心儀的禦貓大人其實是個老花眼啊!”白玉堂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吃飽了的他回頭滿城找不到展昭,正在大街上晃就看到展昭信馬由韁地在大街上出神,還沒有看到他。

“哦,原來是你,你在這裏做什麼?”展昭下馬來,但大部分心思還是在案子上。

“幹什麼?這裏是大街啊,我不在這裏走路難道還在房上飛嗎?”看展昭還神不守舍地,白玉堂心裏一陣不爽,“你去哪裏了,我半天都沒找到你?”

“去郊外查些案子,”看著他,展昭忽然想起來了什麼,“玉堂,你知道最近幾天這城內哪家青樓裏麵不見了姑娘嗎?”

“青樓不見了姑娘你幹嗎問我?!”白玉堂一愣,眼珠一轉,壞笑道,“貓兒,現在可是快到秋天了。”

“因為我覺得你比較清楚。”展昭繼續陳述事實,沒聽出白玉堂的言下之意,“今天在汴河裏發現一具屍體,馮捕快說看穿戴可能是青樓女子,但是她的臉皮被揭掉已經無法辨認,所以我想,你的紅粉知己比較多,也許能打聽出來。”

“……”白玉堂氣得直咬牙,這隻沒風情的貓!!!!

“展大人,仵作驗屍的結果出來了。”回到開封府不久,一個衙役拿著仵作的報告交給展昭,“女屍胃內有斷腸草殘餘,死因是毒發。”

展昭看著仵作寫的內容,心想這是情殺?或者是仇殺?

雖然毀掉死者的容貌會讓差人難以查證身份,但是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做得更徹底一些,把死者身上能證明身份的衣服和東西都扔掉?

還有,如果隻是毀容,隻要用刀劃得亂七八糟讓人認不出來就可以,但那女子的臉簡直就是被小心翼翼地剝下去,凶犯好像在做什麼藝術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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