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鬧不懂的一家(1 / 2)

清晨,當窗外的鳥兒開始歌唱到來的美好一天的時候,展昭是被奉劍叫醒的。

“奉劍姑娘,玉堂他——”展昭起身第一句。

“展大人不必擔心,白公子的脈象已經平穩,隻要再休息個一天半日就能醒了,我們主人的藥可是從沒失過手的。”奉劍笑著說,放下洗臉水,“展大人請用,一會兒婢子再把早飯送過來。”

洗過臉,展昭來到白玉堂的床前。

他的臉已經恢複了紅潤,嘴唇也有了血色,伸手試一試,已經不再似昨夜那麼冰冷。探一下他的脈象,已經平順多了。

看著白玉堂的樣子,展昭不禁在心中想,這隻老鼠也有這麼安靜的時候——

早飯後,展昭向奉劍提起想見她家主人,以謝救命之恩。

“這個展大人還請等到中午,主人原本也有事想與展大人說,”奉劍道,“隻是主人現在還在休息,要到晌午才能醒。”

展昭雖然對妃家這位主人的作息表示奇怪,“那勞煩姑娘了!”

“若無事,展大人可以在院子裏隨便走走。這小院幽靜,隻有婢子們和主人還有仙小姐在。”奉劍說,“婢子還有事,展大人請自便。對了,小姐在中庭練武,若她纏展大人,自不必理她。”

“多謝姑娘提醒。”展昭道謝。

走出房門,清晨迎麵吹來的冷風讓展昭恢複了清醒的頭腦,開始理順昨夜發生的事情。

玄延堂雖然勢大,但看昨夜交手那雷氏兄弟不過是二流還末的身手,那李鳳德又隻是一介秀才,怎麼說都不像能做大的樣子;雖然沒有見到霽虹錦,但是私仿宮錦、殺人滅口任何一條都已經是重罪——可還有一點展昭想不明白,冥冥之中,他的直覺告訴他還差一個環節這條線才能穿得完好,到底是什麼呢?

轉念過來,展昭又思及這家主人,這個在京城僅有一麵之緣的人,再次見麵依舊是血氣微薄的樣子,多虧了他玉堂才撿回了一條命。

他究竟是什麼人?

邊思邊行,展昭不覺已來到了中庭。

“主人,那不是砍柴刀,你要是把它弄壞了,我們會被二公子劈死的……”前院坐在廊橋上吃著小點心的緋葉盯著在中庭舞劍的妃華仙,生怕劍法不精的妃華仙哪一下會把手裏的名劍弄壞。

她一抬眼,看到展昭走過來,“展大人,睡得還好吧?”

“蒙緋葉姑娘掛心了!”展昭謝道。

妃華仙劍收背後,也跑了過來:“你醒了,展大人!”

“妃姑娘,清晨好興致,”看著一身短裝的少女,展昭微笑,這個英氣勃發的女子全身散發著健康活力和天真爛漫的光彩,宛若初升的朝陽一般不帶一絲烏雲。

看著展昭,妃華仙忽然眼睛一亮:“展大人,我能不能有個冒昧的要求?”

“姑娘請說。”展昭剛才在想事情,早把奉劍的提醒忘在腦後。

“那個——展大人,能陪我練武嗎?”妃華仙眼中閃爍著期待的目光,江湖上都傳聞南俠武功了得,這麼活生生的陪練就在自己麵前,嗜武的她怎麼能放過。

“可是在下隻是出來走走,並未隨身帶著兵器。”展昭婉拒,為案子和玉堂心煩,他現在沒有心情與人切磋武藝。

“一定是奉劍姐背後說我什麼了是不是?”妃華仙賭氣鼓起兩腮,旋即眼珠一轉,反手將背後長劍送到展昭麵前,“那麼,您看看這把破劍吧,我怎麼用著也不順手。”

展昭接過妃華仙的劍仔細端詳,此劍劍身泛著青銀之光,精工錯格,顯示著寒凜之氣,靠近劍萼的地方刻著幾個鳥篆文字,掂量了一下,比之巨闕要輕上幾分。“這是一把好劍,妃姑娘怎麼能說是破劍?”

而此時妃華仙已經走到廊下,抬腳掂起放在那裏的長槍火麒,“展大人,請賜教!”旋即抖了個槍花當心便刺。

沒防備,展昭隻能將手中劍一橫,順勢撥開槍鋒蕩去一邊,依舊保持立式。“妃姑娘!”這才發現是對方的一個小詭計。

見沒有逼得展昭出招,妃華仙杏眼一轉,火麒稍收,回身再刺——紮、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舞花,一時間一杆火麒在她手中宛若一條紅色的遊龍神出鬼沒,根本不給展昭再說話的機會;無奈之下他隻能見招拆招,一時間兩人便過了十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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