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遙憶往昔一切模糊(1 / 2)

展忠買了酒菜回到家的時候,雖然感覺到有些氣氛不對,但老人家心力有限,也沒往心上去,給兩人備了酒菜,在展昭的堅持下在桌上做了一會兒喝了一杯酒,吃了幾口才,就自回屋休息去了。

院子裏的石桌旁,剩下展昭和白玉堂兩人月下把酒。

“那些物件做的真的可以與蘇州名繡相比,我絕對沒有開玩笑!”被貓眼一瞪,白玉堂下半句話自然消音,轉為小聲嘟噥,“不過就是些兒時的東西,至於這麼生氣嗎?”

“我沒生氣,”展昭搖搖頭,給白玉堂斟了杯酒,也給自己斟了一杯,“要不是你,我都忘了那個箱子放在哪裏。”

已經退色的兒時記憶,這個院子曾經應該是彩色的,熱鬧的:開滿各色彩蓮的池塘,父親嚴肅但慈祥的麵容,母親隔三差五讓忠伯無法接受的雞飛狗跳,晃動的青翠的草蟈蟈,各色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慈愛帶著一絲寵溺的呼喚“昭昭”……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見了,仿佛那回憶中的喧囂隻是一場夢幻。

看展昭想著心事出神的時候嘴角泛起的一絲微笑,白玉堂著實失神了一會兒。不過,他可不喜歡好不容易來到貓家,卻看著展昭獨自想著前塵把他扔在一邊。

“貓,貓兒!”他叫了兩聲,把展昭從神遊中喚了回來。

“玉堂你說什麼?抱歉,展某剛才想起一些舊事走神了。”

“那個箱子——”小心地看到這回貓臉沒變,白玉堂才繼續說下去,“我是想問它的來曆——黃心柏木現在可不是什麼隨便能找到的材料,你從哪裏得來的那個寶貝?”雖然裏麵裝的東西在價值上算不上什麼名貴,不過童年的回憶,對每個人來說都是比較珍貴的吧。

“記得母親說過好像是家母的陪嫁裝嫁衣來的,”展昭想了想說,“母親說拿來放東西可以百年不腐。”

“陪嫁?那你母家看來挺有錢嘛,不過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什麼母家親戚,該不會你母家——嫌貧愛富吧?”

展昭搖頭:“家母是孤兒。”

“孤兒?”

“我母親本都是江湖人士,那些東西都是她義弟送給她的,包括嫁衣;還有,家母脾氣比較急,向來沒多少耐心,不懂女紅的。”

“唔?那些——”那麼說來展昭的脾氣看來遺傳父親,還好,還好——白玉堂心裏想。

“那些衣服是我乳娘做的,娘親生我之後得了場大病,我三歲之前一直是乳娘照顧著,乳娘是個非常手巧的人,那箱子裏的東西多是她做來與我的。她走後我娘說她對我有哺育之恩,一定要把那些東西收藏起來,就找出了那個箱子。”展昭說,“聽我爹說娘臨產的時候受了不輕的傷,生我險些沒命,也因此有了我之後,父母便歸隱在此。”

“那麼你小時候家教一定甚嚴吧?”

“還好,”想到什麼展昭笑了起來,“隻是在教我武功的時候兩人總是起衝突。家父講求凡事義理為先,說習武也要心智清明;母親則認為但凡武功能克敵製勝就是好的,無拘無束才不泯滅天性——家父其它事情都讓母親,但是唯有此事會少有的固執。”

“那結果呢?”

“結果?因為兩人武藝相衝,我不能全學,兩人又不想讓。結果是兩人最後達成協議,送我去拜師……”想起父母當時做這個決定的樣子,展昭不禁笑出來,“母親倔脾氣上來,連忠伯都要搖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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