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醒了?”被叫為小仙的少女收起長槍,回過頭來鳳目一瞪,“都是這群混蛋把我哥吵醒了!”

“小仙,我說過多少次,女孩子家的言語不要總是那麼粗魯,你這樣以後還有那家敢要!”一聲歎息,布簾挑開,跳下碧衣少女,伸手扶住一襲天青色衣衫的男子走下車。“小心,公子。”

男子與錦衣女子的容貌有些相仿,但比起錦衣少女意氣風發的明媚春陽之姿,反而顯得弱柳扶風。

如此一位翩翩佳公子,站在一群俏麗女子之中竟毫不差半分顏色,看得金萬裏眼睛都直了,直到被小仙和緋葉一起各自踹了兩腳方醒過神來。

“我哥也是你這種人配盯著看的嗎!”“這麼放肆盯著公子,瞎了你的狗眼!”

“公子,我們還要趕路,沒時間把這些盜匪送交官府,”司簫說,“但若任其亡去恐又會危害一方,而且這些人手上哪個也都少不了人命,不如——”說罷,她自馬上摘下一柄翠色寶劍握在手中。

金萬裏見這架勢磕頭更加頻繁:“大爺饒命,姑奶奶們饒命!小的也是因為家鄉久遭水災被生活迫才在此落草的,各位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小的兄弟們一條生路,那位姑奶奶你殺我一個就好了!”

“聽這話你還像個男人!”小仙點頭,“哥,你說怎麼辦?”

“司簫說得有理,的確沒必要停下來送他們去官府,而且放任他們保不準他們還會為非作歹。小仙,他待他兄弟義氣不代表他會對所有人仁慈……不過既然他也非十惡不赦之徒,碧葉,拿藥來。”

“這——”在幾個美若天仙卻狠若羅刹女的丫頭威逼下,金萬裏吃下了一個酸酸的藥丸,莫名其妙地看向站在麵前的笑得溫和的男子。

“這個是傷藥,你拿去給被緋葉和舍妹打傷的手下療傷吧,”他說,“你們剛才吃的嘛——是毒藥!”

“你!”聽了這句話,金萬裏不由得心裏一陣怒,但立刻被兩個丫頭踩回去,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好像很好心的人也如此狠毒。

“此毒三日後毒發,三日之內則不會有任何危害,這裏到府衙大概走行兩天一定能到吧。”青年笑得依舊溫和,“還請金兄帶著一幹兄弟去府衙自首,還望縣令大人可以從輕發落。解藥三日後在下自會差人送到,請金兄自重,古人雲‘浪子回頭金不換’,在下下毒也非得已,隻望金兄多留善念。”

待金萬裏一行離去,小仙猛吐舌頭,“哥,你說酸倒牙的官腔也這麼順啊!難怪解酒藥都變成斷腸散了……小妹我佩服,佩服!”

“你沒看剛才那個大老粗簡直要把公子的話當聖旨聽了,”緋葉搖頭,“小姐你要是有這個本事,我們也不用打了吧。”

“葉子你個死丫頭你什麼意思!”小仙長槍一抖,亮出架勢還要開打。

“別以為你用長家夥就可以大欺小!”緋葉一點兒不示弱,銀刺立刻手中飛轉,還不忘眼角瞟同胞姐妹,“阿碧,她可是連你一起罵的啊,我們姐妹應該同仇敵愾吧?”

“我不跟白癡姐姐做以下犯上的蠢事。”碧葉一點兒不給麵子。

“你們兩個別再沒大沒小的!”司簫一揚長劍隔開小仙的長槍。

“是啊,聽司簫莫要再鬧了,我們還要繼續趕路呢!”青年依然一臉微笑,“再不快走,江南美景無數,本就已經看不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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