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色步步緊逼。
“我隻問你,你可曾對我有那麼一丁點的好感。”
“好感自然是有的,畢竟你也是我認識的除了吾母之外唯一的女子,然而這好感卻非男女之情。”
泫色拍了拍額頭。
“玄大人,你何時才能硬氣一點,你何時才能對人生些氣,我先前不理你,你半點不覺得氣麼。”
“泫姑娘不理我自然是有原因的,眼下立儲在即,姑娘不欲與我多交流,自然是怕我卷進這朝廷紛爭之上。”
泫色歎了口氣。
若是在現代,恐怕玄若辰這性子估計會被人欺負到死。
玄若辰回頭一看,皇帝正在那似笑非笑的的看著自己,連忙跟泫色告辭了,屁顛屁顛的跑到皇帝的邊上。
“臣有罪。”玄若辰又跪了。
皇帝憋住笑,故作威嚴的說道:“何罪之有。”
“臣不該趁皇上離開之際與他人見麵。”
“那是你相好的。”
“不不不。”玄若辰生怕皇帝誤會自己,語速都比平常快了不少:“臣臣臣……與七皇子的人,毫無瓜葛,臣,臣——”
“行了。我知道你不敢,起來吧。”
玄若辰這才擦擦額頭的冷汗畢恭畢敬的站到皇帝身後。
“若辰啊。你是對那女子有意?”
“臣對她絕無半點有意。”
“嗯。不過,你這一緊張就結巴的習慣確實該改改了,這以後如何娶妻,如何入洞房。”
“臣必然會改的。”
“嗯,若辰你以前雙親可健在。”
“臣自幼失去雙親,在鄉下姨母家長大,到了十六歲中了秀才,姨母給了進京的盤纏,就來京城了。”
“這司天監的官你是如何做得的,我似乎記得這個是世襲的官職。”
“臣這個官是您在殿前筆試的時候親賜的。”
“哦?朕倒是忘得一幹二淨了,想必那時你定然有什麼過人之處。”皇帝笑著說了一句,又想起來了什麼提醒玄若辰道:“你這性子也該改改了,被女人都嚇得不輕,如何任職。”
玄若辰又跪了。
“臣臣臣……定然會改正的……還望皇上給臣一個機會……不要削了臣的官職。.”
皇帝哭笑不得。
“朕哪裏說要削你了,你這一言不合就下跪的習慣也要改改,等日後老了膝蓋一到下雨天就會疼的厲害。”
“謝皇上。”
“行了,明日皇子們考核騎射你也一起來吧。”
“啊?”玄若辰又呆愣了。
反應過來自己麵對的是皇帝,這個回答略有不妥之後,下意識的就想跪,但是又想到剛剛皇上不讓跪,硬生生的止住了。
皇上笑道:“這回怎麼不跪了。”
“皇上不讓跪。”
皇上沒忍住笑,頗覺得司天監著實有趣的很,以前怎麼沒發現。
“好了,明日來便是,朕讓你來,你這便不算逾矩,我看你白日裏也於是,隻是夜裏看看星象,便過來看看吧,也算是個樂子。”
“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