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很大,想找一個人,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
但是朱逍遙相信,隻要功夫深,鐵杵就一定能磨成針。
一時間,上海的各酒店、學校在相關單位的示意下,開始在內部查自己新進的員工。
但是一周後,仍然沒有任何的消息。
“逍遙,放棄吧!他要是不想被找到,你就是將整個上海翻過來,也沒用的!”
林倩作為最了解蘇陽的人,作出了這樣的判斷。
“可是他失去了記憶,什麼人也不認識,能去那裏呢?”
朱逍遙因為蘇陽的突然消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她實在很擔心,一個失憶的蘇陽單獨在外麵,會有什麼危險!
“我想他很可能沒失去記憶!你和他之間的事我聽說過,那時候他年少衝動,傷害了你。但他也是身不由己,在那樣的環境中,作出衝動的決定,也是值得諒解的,不是嗎?他這次可能是想彌補點什麼,但是…………”
“那他為什麼還要走?”
“我也不知道!希望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才好!”
………………
中國,北方,沈陽。
周仲其叫來了蕭痕。
“義父,你…………”
蕭痕進了屋子才發現,周仲其一夜之間似乎老了數十歲,左手手掌齊腕斷掉了,雖然被紗布密密裹著,但是仍然有鮮血不斷的滲出來,滴落在腳下。藍小鳳靠在周仲其的肩膀上,臉色蒼白,擔心的挽著周仲其的右臂,眼眶紅腫,顯然是剛剛哭過。
“師母,你們…………”
“痕兒,坐下吧!你師父有話對你說!”
“是!”
蕭痕焦躁的坐了下來,他明顯感覺到今日的氣氛和往常有很大的差別。周仲其明顯剛剛和敵人打都過,可是,沈陽是黑虎幫的老巢,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裏來撚虎須?放眼中國,除了那幾個大宗師,誰也沒這個膽量和本事。
可若是那幾個大宗師到沈陽來,黑虎幫又怎麼會不知道!
咳,咳,咳…………
一陣猛烈的咳嗽、喘息聲讓蕭痕抬起了頭,周仲其嘴中吐的鮮血是如此的顯眼。
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但是蕭痕卻知道,周仲其就是中國的第三個無名卻有實的宗師級人物,是誰能將他傷成這樣?!
藍小鳳輕輕的在周仲其的背部拍打著,眼中滿是柔情和憐惜。拍著拍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師父,徒兒沒用,不能為您分憂!”
蕭痕跟周仲其的時間最長,感情最深,如今看周仲其這般模樣,心中著實很難受、憋屈。
“好了!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
周仲其將一口邊長約20厘米的正方形箱子放在身前的桌子上,一邊用紅布包起來,一邊說道,“將這個東西送到上海去,交給一個叫霍曉的女子!”
“是!師父!”
蕭痕提著箱子就開始往外走,卻又被叫了回來。
“這個你拿著!”
“師父,你,你這是…………”
蕭痕看著周仲其遞過來的機票和一張銀行卡,呐呐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周仲其將東西塞在他手上,說道,“你將東西送到後,就直接去瑞士吧,以後都不要再回來了!在那邊,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在那邊,找個好女孩子,然後結婚,生子!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這就是我和你師母最希望你能過上的生活了!好了,去吧!”
…………
直到登上沈陽飛上海的飛機,蕭痕覺得自己的腦袋渾渾噩噩的,混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