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家,紀雨婷感覺胸口有點悶,像是要發生什麼一般,整個人都極其不舒服。這種情況,很特殊,是人的一種直覺,本能。但是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古山脈。
奕天歌此時已經感覺全身都不能動彈分毫了,整個身體繃在空中,此時,他已經不是自己靠身體中的天地靈氣支撐而能夠立在空中,而是被強大人物釘住了。強大的壓迫感讓他額頭不停留著冷汗,呼吸幾乎要靜止下來。那被網住的邪冥蝠獸也是很吃驚,究竟是什麼人物,氣機強大到了這種地步,雖然沒有威壓降臨到他身上,但是它同樣感覺到了周身有很強大的威壓,僅僅是觸碰一下,恐怕也會直接被壓倒。來的究竟是什麼恐怖的生靈,不過它知道,自己是沒有好結果了。
奕天歌艱難挺起頭顱,這種壓迫太可怕了,就是哪怕麵對自己的父親奕家家主----奕莫輝,那站立在三道境的強大父親,也沒有這種壓抑全身,連毛孔都被壓製的透出一絲絲鮮血。他的七竅已經是鮮血橫流,鮮血使得他的眼睛看的有些模糊不清。
遠處,一個身穿白衣,手中捋著一縷白胡,麵帶微笑如同一個世外仙人般的老人橫空飄來。他雖然麵露微笑,打扮仙風道骨。但是毫無質疑,那強大威壓,就是從這老人身上發出的,如同一個絕世王者般。橫空而立,威勢滔天。
“王……”才說出一個字,奕天歌又被那強大威壓迫的一口鮮血吐出。他冷眼看了一眼老人,心裏想不通,這種人物怎麼會跑來插足一個小小對他而言的虛宮境界修士和一個虛宮巔峰的神獸的戰鬥。
“嗬嗬,小道友,你沒事吧?”老人看奕天歌吐了一口血,也是意識到自己好像忘了收起威壓,趕緊收起威壓向奕天歌問道。
威壓消失,奕天歌瞬間就覺得舒服了許多,剛才那威壓真的是太恐怖了。“沒…沒事”奕天歌有點無語,這老人,那麼強大的威壓,橫跨好幾個大境界,差點沒把自己壓死,竟然還裝作沒事一樣問自己有沒有事。不過人家境界擺在那裏,要是殺了自己都不是個事,想要報複都不行,奕天歌也隻能是忍了。
老人笑眯眯的,他釋放強大威壓自然是故意的。他很早就來了,隻是戰鬥的兩者都沒有發覺而已,老人境界太強大了,就算他們沒有在戰鬥,也根本發現老人的存在。久居古山脈的老人,這些年雖然也是輕輕鬆鬆的,不過偶爾也聽下麵的子孫下人說著一些在古山脈外的事情。
對於奕天歌,老人自然也聽到過不少,白衣青龍劍,奕家年青一代第一人,奕天歌。剛開始,到了他這種境界的人物,對於這些所謂天才什麼的也無所謂,自己年輕時不也號稱天才嗎?不過後來聽得多了,也會稍稍留意一下,今天正好出來閑逛一番,正好遇到,他就忍不住手癢想試試這天才的含金量。
一試這所謂的奕家第一人倒是讓他微微有些吃驚,受了這麼重的傷的情況被自己兩層力量的威壓碾壓,雖然看起來吐了好幾口血,但是實際的傷勢並不沒有增加多少。
老人看了一眼大羅天網裏的邪冥蝠獸,邪冥蝠獸看到那一道目光注視向它時,全身的汗毛都瞬間緊繃,這老人太恐怖了,一道眼神,讓他感覺到自己可能會被瞬間殺死。嗬嗬一笑,老人轉過頭,兩道白眉下的小眼睛笑眯眯的看著奕天歌,讓奕天歌極為不舒服,雖然老人已經收起了氣息,但是奕天歌還是有一種被完全看透的感覺。
“年輕人,這小蝠獸我要帶走,但是我知道你需要它的精血,你可以拿走它的一部分精血,而我帶走它,以後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何?”老人依舊一副和聲和氣的對奕天歌說著,但是話語中帶有一絲不容置疑的語氣。要是被古山脈深處的生靈知道老人這番話,恐怕會羨慕嫉妒恨死,一隻邪冥蝠獸,雖然是純血的,但是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與這位大能的一個人情相比較,實在是丟了芝麻撿了西瓜了。
奕天歌想不通為什麼這老人會對他如此和氣,這種境界的修士,要滅整個奕家,都根本不是事,也許一巴掌拍下來,奕家就煙消雲散了。但是,看這個樣子,老人對他似乎沒有惡意,自己也沒有什麼可以讓老人圖謀,到了他這種境界,能被他看在眼裏的東西,整個八界也沒有幾件。
奕天歌也不矯情,默默頷首,表示答應老人的要求。老人欣賞的看了一眼奕天歌,手掌一揮,邪冥蝠獸身體左胸部出現一道小口,大概一碗清水多的精血飄出。那精血生命氣息蓬勃,呈現灰色,這片天地間突然都陰冷了不少。精血被取出不少,邪冥蝠獸氣息直接萎靡下來,一副即將昏死過去的磨樣。老人手中玉瓶閃現,灰色精血緩緩飄入玉瓶,拿過瓶蓋蓋上,手掌再一劃,一枚玉簡浮現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