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側了下臉，衝她笑了笑，“說什麼。”
“說什麼都可以啊，你是不是拘謹啊，看上去很靦腆。”
王文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倒是你顯得拘謹，有點放不開的樣子。”
女孩聽後猶豫了幾秒鍾，再次把臉湊到王文麵前，趁王文不備，吻了王文一下，吻得很輕，也很突然。“現在呢，感覺放開了吧？”
王文被這女孩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壓根也沒往這方麵想，所以也沒任何的心理準備。他覺得這女孩挺搞笑的，冷不丁地來了這麼一出，盡管主動了一些，可還是略顯生澀。“敢情你親我，這就叫放開啊？”
“那我應該怎麼著才算？”
“這……”王文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
“如果你覺得我放不開，那你放開好了，反正我陪你就是了。”女孩說這話的時候，臉頰有些微紅，羞澀的樣子。
王文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這個女孩，說她清純吧，貌似又不符合常理，在這種地方混的女孩，不說思想開放，最起碼也不會太純了。可是，說她奔放吧，她又和其他三個女的不太一樣，確實有些拘謹，而且看上去還有些緊張，怯怯的樣子。他端起酒杯，這回他先和對方碰了一下，笑著說道：“其實，我很好奇。”
“好奇什麼？”
王文重新打量了一下女孩，“好奇你為什麼穿得和其他人不一樣？你很特殊啊。”
女孩咯咯一笑，兩邊的臉頰上也有酒窩，隻是看上去並不是那麼明顯。“我是新來的，我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怪不得。”王文聽到這裏，頓時明白了過來。
女孩擺擺手，笑著說道：“沒什麼特殊的。”
“你該不會是第一次……”
女孩點點頭，“第一次陪，所以，有點放不開，希望你不要介意，來，喝酒。”說完，她端起酒杯，再次和王文碰了下，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王文並不會介意這個，不過，得知這個女孩是第一次，他反倒有點放不開了。為此，他沉默了起來。
女孩見王文沉默了良久，遲遲沒再和她說話，想找一個話題，就這樣幹坐著太尷尬了，萬一陪不好的話，沒準還會被經理批。她傾了下腦袋，依偎在王文肩上，說道：“對了，我叫小魚，魚兒的魚。”
“不是真的吧，藝名吧？”王文順口反問了一句。
小魚淺笑了下，沒有接話，代表了默認。
王文也沒有細問什麼，在這種場合也沒必要聊得太深，簡單認識下就OK了，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起身走到萬富強麵前，示意了一下。
萬富強馬上推開了左邊的那個妹子，給王文騰出一個位置，擺擺手讓王文坐下。
王文坐下後，先跟萬富強喝了一杯才說道：“什麼重要的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急什麼啊，王總，不唱歌嘛，先給我們唱兩首。”
“我唱歌不好聽，還是算了，聊正事要緊，哥們，你就別賣關子了。”
“王總，你這性子咋這麼急呢，我看你挺穩重的啊，既然來了，應該先放開了玩玩啊，是吧，你看人家飛豬。”
王文往後仰了仰身，衝飛豬那邊窺了一眼，發現飛豬和選的那女孩已經互相吻上了，真是人不可貌相，乍一眼看上去很冷，原來隻是表象，內心悶騷得很呐。他很快把目光收了回來，轉向光頭強。說真的，他覺得這樣不好，他並不喜歡這種商務洽談方式，但是話又說回來，想當初自己有求於人的時候，為了公關別的老板，不也用了類似的方式嗎？
想到這裏，王文忽然覺得一切都很可笑。“富強，你可能不了解我這個人，我既然把你當朋友，你就沒必要這樣做，有什麼事直說就好了，犯不著拐彎抹角的，你要再不說，我可就走了。”
萬富強見王文起身要走，猛地一把抓住他，又把他拉回到沙發上坐下。“別啊，哥哥，不能剛來就走吧，那多掃興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那你快說，不要再賣關子，說完我就走了。”王文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轉向小魚，那個初來乍到作陪的女孩，她正恬靜地坐在那裏看著手機，應該很無聊吧，應該很尷尬吧，內心應該很冷落吧？
不得不說，從側麵看，越看越像肖培，起碼有八九分像吧，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王文的腦海裏浮現的全是肖培，是一時興起，還是久別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