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王文隻好又叫了一聲:“陸總。”這次,他的嗓音比剛才加大了不少,他本不想破壞這靜謐的氛圍,可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陸薇需要休息,他也需要回去。
陸薇這才睜開眼睛,仰起臉來,把目光投向王文,眼神裏流露著無盡的柔情,當然了,還有更多的茫然,傷感。
“已經很晚了,我們該走了。”
陸薇半天才反應過來,嗯了一聲,就迅速地站了起來,直接把手伸給王文,強迫道:“你扶我!”
“你喝了這麼多,我不扶你誰扶你?不扶你我還不放心呢。”王文說完,就攙扶著陸薇走到了前台,刷了指紋打了卡後,才和陸薇一塊離開了公司。
到了停車場後,王文本想讓陸薇坐在後麵的座位上睡一會的,可陸薇卻忽然像來了精神一樣,非要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他執拗不過,隻好讓陸薇坐進了副駕駛室。
陸薇坐上車後,就一直歎氣,不停地歎氣,嘴巴翹得老高,還時不時地拍車窗,像是飽受了很大的氣一樣。
“又怎麼了?”王文知道陸薇心裏難過,但也不至於這樣吧。他想陸薇這個女人太奇怪了,就算心裏有再多的氣,也不應該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來吧,她怎麼偏偏喜歡在自己麵前發脾氣?是故意表現給老子看的呢?還是希望老子能夠安慰她啊!靠,照這樣下去,她不瘋掉老子也要瘋掉了。
陸薇先是自嘲地笑了一陣,然後轉過臉,衝王文說道:“王文,你說這個世界上有好男人嗎?”
如果換做以前,王文肯定會說,當然有了,比如我之類的話,但是現在他卻不會這麼說了。“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我要是說有呢,你肯定會說我在拿自己舉例子,或者直接來一句,這世界上壓根就沒什麼好男人,或者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要是說沒有呢,就證明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了。所以,這個問題我真的難以回答,再說了,男人有好壞之分嗎?判斷的標準是什麼呢?”
“還是你最了解我!”陸薇先是給了王文一個驚喜,接著後半句又把王文給拍死了,“男人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尤其是他,簡直氣死我了!”
王文知道陸薇口中的他指的是誰,盡管陸薇沒有挑明出來。發車之前,他見陸薇一臉氣呼呼的樣子,頗為心疼,就轉過臉衝陸薇說道:“陸總,你就別生氣了,你是想把你肚子裏的氣全都傳染給我嗎?要不這樣吧,我給你講個笑話聽怎麼樣?”
“我心裏頭堵得慌,氣得要死,你覺得能用笑話逗我樂麼?如果你覺得能,那就講吧,如果不能,那最好別講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上幽默細胞最多,想讓你開心其實很容易,聽好了。說有一對男女睡在一個房間裏,女的在中間畫了一條線,並對那男的說,過線的是禽獸。醒來之後發現那男的真的沒過線,就狠狠地打了那男的一巴掌,衝那男的說你連禽獸都不如;第二天,那對男女又同睡在一個房間,女的照舊畫了一條線警告,那男的有了上次的教訓,深夜打算過線,結果因為緊張而未果。天亮後,女的又打了那男的一巴掌,說沒想到你不如禽獸!”王文還沒說完,其實就已經笑了起來。
然而,陸薇聽了卻麵無表情,“搞笑嗎?一點都不搞笑,這就是你要給我講的笑話?省省吧你,好了,開車吧!”
“這樣你都不笑?好吧,再給你講一個,說某個男的,因女友一次交通意外,曾大量輸血給女友。後倆人鬧翻,男硬要討回血債。女友氣憤之下扯出一塊衛生巾砸在他臉上,怒吼:這是首付,以後會每個月按揭還你!”
陸薇聽完,雖然沒有笑,但卻表情觸動了,“王文啊王文,你講的笑話跟你的人一樣色,惡不惡心啊,真是個淫棍,腦子裏全都是這樣的黃段子吧你?”
王文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既然你不想聽這樣的,那我給你講個正經的好了,從前有兩個人,一個叫我愛你,一個叫我不愛你,有一天我不愛你死了,你說還剩下誰?”
“這還用問,我愛你唄!”陸薇張口就回答了,隨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被王文這家夥給耍了,居然讓王文撿了個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