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的腦子比較好使,他知道說想蘇雅這個人吧,蘇雅肯定會說他虛偽,可要是說想見蘇雅的吧吧,蘇雅又可能說他流氓。於是,他給了一個綜合的答案:“都想,可是……”說到這裏,他自覺地閉嘴了。
“可是什麼?”
“可是想也沒用,想你吧,你又不是我的。現在你和劉輝複合了,要是追求你的話,估計你也不會接受我。現在想想,以前做的那些事情,真是造孽。真對不起,以前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舉動。其實我心裏挺內疚的,主要是你人太好,也不懂得拒絕我,以至於讓我犯下那麼多的錯。我現在什麼都不敢奢望,隻希望你能跟我做朋友,永久性的朋友,隻要你不嫌棄的話。”王文說完,猛地灌了自己一杯啤酒。本來他想和蘇雅幹這杯的,可說到這裏,他不由得內疚起來。他和蘇雅之間的認識,完全是一個意外,有時候他總在想,他應該和蘇雅保持一定的距離,像蘇雅這樣的女人,太過惹眼,指不定哪天蘇雅在他麵前晃啊晃的,晃得他控製不住了,那樣就危險了,那種關係最危險。
蘇雅楞了許久,王文沒有喝醉,卻說出了這樣的胡話,而且有些聽了還挺傷她心的。她想王文是在為他之前的事情而內疚不安吧,其實她打心眼裏從來都沒埋怨過王文,起初她是想試探王文,可後來不想試探了,甚至都想和王文親密接觸了,那都是她自願的,隻可惜王文卻拒絕了她,或許在王文看來,她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虛假的,純屬試探他吧。
王文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看了下蘇雅,說道:“來,蘇雅,我敬你一杯,謝謝你幫了我那麼多。”
蘇雅也順勢看了王文一眼,她看到了王文的不自然,就端起酒杯,一口幹了。現在不是前幾天來例假的時候,喝酒肯定沒問題。喝完後,在王文準備給她倒酒的時候,她直接把杯子扣在了桌子上。“王文,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現在我們就不能夠做朋友了嗎?這句話你給我解釋清楚,我聽著怎麼就那麼別扭呢?”
王文坐了回去,沒有再解釋,現在他心裏感到的除了內疚還是內疚。“別想太多,我沒那個意思。”
“難道你一直沒把我當朋友看待?那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蘇雅質疑地看著王文,包間裏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局促起來。
“那怎麼可能,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的,看你怎麼還急眼了,我滅別的意思。”王文急忙解釋,包間裏突如其來的壓抑讓他覺得呼吸都不怎麼舒服。
“那你還說什麼希望能和我做一直做朋友的話,莫非你不想和我做朋友是吧?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王文緘默了十幾秒鍾,然後才說道:“實在抱歉,剛才我說錯話了,現在我收回來,你千萬不要介意,可能是我喝多了。”
“還都沒喝你怎麼會喝多?”蘇雅詫異地看著王文,看了足足有半分鍾,才繼續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用不著自責,我都沒說讓你負責,之前都是我自願的,我也沒刻意試探你的意思。再說了,誰說我們這樣了就不能做朋友了?不就是偶爾接觸了那麼一下,又沒發生什麼,就算發生了什麼,我也要和你做朋友,你這個朋友我還交定了。”
王文苦笑了下,然後把蘇雅的酒杯翻了過來,給蘇雅又倒了一杯,“行,就衝你這句話,我必須得敬你一杯。”
“這還差不多。”蘇雅端起酒杯,和王文碰了下,再次幹了一杯啤酒。
隨後,兩個人就可以熱聊起來,邊聊邊喝,很快十瓶啤酒就全喝完了,王文按了下桌子上的控製器,呼叫了服務人員,又要了十瓶。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蘇雅喝著喝著眼淚突然流出來了。為了不讓王文覺察,她急忙用紙巾擦了下,然後衝王文笑了笑,遞給王文一瓶啤酒,想和王文吹一瓶。她的酒量是在王文之上的,幹銷售的必須要有酒量。別說這幾瓶啤酒了,就是來一瓶紅酒,慢慢喝的話她也能夠應付過來。
“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間。”王文沒有急著和蘇雅吹那瓶酒,喝了好幾瓶,現在他實在是憋不住了。
“你沒喝多吧?能站穩嗎?需不需要我扶著你?”蘇雅笑道。
“用不著!”王文說完便站了起來,可剛站起來就感覺身體左右搖晃了起來,雙腿發軟,飄乎乎的,他知道自己剛才和蘇雅喝得太急,以至於這會有些暈了。他隻感覺自己頭有點大了,沒想到自己會站不住。他想控製自己身體的平衡,可怎麼控製也不管用,徑直往蘇雅的方向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