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點頭告別,滕龍往學校對麵的超市停車位而去,他的駕座這幾日都是停在那個位置的,他做事情喜歡鋪好前路,因為他覺得做什麼事情都應該有備而無後患。
滕龍自從走上經商這條路後,在他腦子裏有記憶的值得回憶的事情好像還真的不多,這記憶裏有的,即他現在能記起來的,他趁現在慢悠悠駕車的空擋,就像放映紀錄片一樣,過了一遍。
滕龍覺得除了香菱帶給他的傷痛之外,其餘都是好事情,都是事業上步步登高的大事情,沒有一件是值得他傷腦筋的。
要是說傷腦筋,唯有一件事情沒有鋪好前路,那就是他和練情夢婚後生活。現在他再次的把婚姻這條道路要繼續邁步前進放在首位,他不能有再次的傷痛了,他經不起了。
正因為當時他一時的自作孽和大意疏忽,才有了這麼一段婚後別離的生活。
現在春天來了,該是一個新的開始了,今天是周五,練情夢已經訂好回淳城的高鐵,要是不出意外他們今晚會在九點過一刻到達淳城火車站。
滕龍一踏進貿易公司的辦公室,迎麵一張似曾相識的精致臉龐笑吟吟,他立即腦子裏躍上一個稱呼那就是安來亞的戴總。
“戴總,您好!真是想不到,戴總能來我這兒。”
“嗬嗬嗬,滕總,說話總是這麼客氣,我們可是老相識了,我還是喜歡你喊我嬌嬌。”
戴春嬌一身合體的鵝黃雙排扣西服短裝,配著裁剪簡潔的一步裙,腳蹬白色的高跟鞋,手拿金黃的鑲鑽皮包,發髻高盤,給人一副春光美豔的姿容。
“哪有這樣的道理的,這小名兒還是要有場合的,戴總,請坐請坐!”滕龍繼續為自己當年的行為圓場,他當然曉得戴春嬌話語裏隱藏的意思。
兩人麵對麵的入座,滕龍對著內線吩咐上茶敬客。
“阿龍,你看我還說你生分,我都沒有改過來,這時隔才兩年多一點,怎麼阿龍變化不小啊?”
“哈哈哈,我有變化?那是當然的,我再婚了!”
“哦,聽說是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怎麼給個機會讓我也見識見識?”戴春嬌說話的強調感覺有著不一般的味道,聽了讓人覺得她在犯女人的通病了。
“好說,有機會一定約見。今天戴總親自光臨西山名下的貿易公司,難道就是為了敘舊?”
滕龍也曉得自己當年犯了渾,現在要想一筆帶過也不可能,但總歸要表麵自己已經金盆洗手的決心了。
戴春嬌則笑眯眯的繼續調侃:“難道我嬌嬌就真的不能私底下來找阿龍嗎?”
“戴總,愛開玩笑的脾性一點都沒有變,要是真的沒有公事,那麼敘舊談情,就先擱一邊,我這兒還要出去。”
滕龍連忙起身,他這是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了,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已經嫁給了法國老外的富婆,又會來找他的。
“滕總,你這是怕什麼?就是娶了天仙老婆,也不用這樣的,我戴春嬌可不吃人。”
戴春嬌踩著高跟鞋趕緊追了出來。
滕龍今天進辦公室第一反應是看到了一張曾經相識的麵孔,而後是後悔今天鄧偉不再身邊,要是鄧偉在身邊,一定會替他解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