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龍在艾文麵前是他所交往的女性當中,最不需要修飾的,可是他不知道,艾文作為傾聽者心裏是相當的不好受。
“老板,這思念的度量,你可要掌握好,否則可要相思成疾的。”
艾文說話的口氣聽著的調侃的味道,但實在內心是很壓抑的,她就是這樣的身份,隻能在心底為他心痛。
滕龍雙眸一閉,算是回答了,他這些年來情感的沉澱,總算是都用到了改用的地方了,那就是思念練情夢。
今天聽了伍慶淳夫婦的述說,他算是進一步了解了練情夢性格深處的另一麵,那就是不怕苦,就是再苦再累,隻要是自己決定的就絕不後悔。
而今他有幸娶了這樣的女子為妻,實在是福分所致,他有什麼理由來阻止練情夢這種帶有神秘色彩的職業。
滕龍在辦公室加班簽字,把這兩天慣例要他簽字的文件都簽了。在沒有成就西山集團的時候,滕龍很向往這種總裁的生活,這樣的生活一幹就是五年,這五年裏他腦子裏事業是第一位的,其他都可以靠邊的。
但現今他腦子裏已經很清楚的認識到事業並不是他所需要的最終目標,看著桌麵上的相框,腦子裏浮現的是練情夢回來時候他們見麵的場景,想著念著就魅惑的笑了起來。
這之後的幾天,滕龍應付著生意場上的人來客往,這邊是政府機構的飯局,那邊是商會機構的酒會應酬,連滕馬都幾次喝醉,所以兄弟倆還是頭一回在頂樓,睡同一個房間。
臘月二十九的早晨,滕老爺子一通電話加急鈴聲將在睡夢中的倆兄弟吵醒。
“馬兒,快醒醒!滕龍拿起手機一看,再定睛一看,是老爺子的電話,腦子立刻清醒了些。
“別吵,我才剛睡過去。”滕馬鑽在被子裏含糊的應道。
“起來了,今天都臘月二十九了,你先回去!”滕龍一邊指使者兄弟,一邊穿好衣服,趕緊洗漱過後,給老爺子回了電話。
滕老爺子坐在堂前的太師椅上,麵容惱怒非常,滕母在一旁擦拭桌椅,這眼看都是謝年夜了,怎麼還沒有一點兒媳婦的消息。
接連幾天喝酒,滕龍喉嚨也是上火嚴重,清了清嗓子,喊著老爺子。
“阿爹,我這就去慶市,打探一下夢兒的消息……”
滕老爺子打斷兒子的後話,大聲的嗬斥:“混賬東西,你這幾是不是泡酒缸裏去了,還連著馬兒也一起,人家可是有老有小的,你好讓他回家沒有?”
“阿爹,馬兒已經起身回去了,您老不要氣急,還有請放心,我一定把夢兒帶回來,我們一起歡歡喜喜過大年。”滕龍對付老爺子還是有自己的招數的,他就曉得老爺子惦記媳婦兒,所以把練情夢擋在前,那麼老爺子的火氣就會歇了些的。
“啥時候過年,我要不要提醒你?不要再犯渾了,媳婦兒不回來,你也不用回來的!”滕老爺子掛了電話,甩話筒的聲響,震得滕家的禦用廚娘都抖了一下。
“你這老頭子就會拿東西撒氣,好了兒子也是明白人,他怎麼會不想著媳婦兒回來的。”
“不要替他說好話,他這是該受的!”滕老爺子抽了一口旱煙後,語氣才稍微的低沉了些。
滕龍催促著馬兒起床,可是人家是賴床賴得出了名的,再上酒意朦朧的,根本是連眼睛都睜不開。
“碼頭經,你不起床,回去遲了,要是老爺子訓我,你替我出頭!”
“龍哥,你就放心了,我馬兒怎麼說也不是害你的主兒。”滕馬一個蒙頭鑽繼續睡覺。
“不要睡過頭,我給你調了鬧鍾,鬧鍾響了就是十二點!”
滕龍為兄弟調好了床頭鬧鍾,他想的還是挺周到的。
“知道!你自個的任務不要忘了!”
“去你的,碼頭經!”滕龍隔著被子打了兄弟幾下,出了臥室。
來到隔壁的衣帽間,他從衣櫃的底層選了一個棕色的小行李箱,放置了一整套女裝,以及保暖的手套,男女各一雙,外加兩雙登山靴,這些都是必備的物資,否則天寒地凍的不把人凍死才怪呢。
一跨出房門,滕龍才感悟到老爺子為什麼要一早就大火一通,這冰淩都這麼尺八長了,難怪老頭子要大火?真是天下可憐父母心,他們都是在為兒女操勞啊!
乘著專用電梯,直達地下車庫,為了喜慶一點,滕龍選了紅色的法拉利,這豔紅奪目的顏色希望會帶給他一點好兆頭。
這淳城到慶市三百多公裏的路程,滕龍就算是駕著法拉利也足足用了三個小時,所以到慶市某大學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