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龍收起電話對碼頭經說道:“我明天要去慶市,要是順利,我們一起回西山墺!”
“龍哥,你還真的是不停歇的,這麼奔波不累嗎?”
“累!也是值得的!明天去會會嶽父嶽母,順便去見見伍老板,年關到了,我們這後輩總要拜訪拜訪老前輩的!”
時節已是隆冬,西山墺平均氣溫這些日子都在零度,所以這兒還真的是天寒地凍的,酷冷非常。
滕龍踏進籬笆院,隻見父母都在忙活著做凍米糖了,這可是西山一帶的風俗,傳承好幾百年了,家家戶戶都要做凍米糖,寓意來年生活甜甜蜜蜜。
作為滕家二老就更把這份寓意寄托在凍米糖裏了,他們一心希望兒媳好好和兒子過日子,哪怕是平平淡淡,哪怕媳婦兒不願住在西山墺也好,隻要他們小夫妻能過上平穩的日子就好。
“阿爹,阿娘,都忙著做凍米糖了。”滕龍洗了手,撮了一把往嘴裏灌,“好吃!又香又甜又脆!”
“這趟在外頭要個把月了,這下回來可要好好聽我們的安排!”
“是,一定!”滕龍朝著老娘笑了笑,心情可是好得很。
“這回怎麼這麼開心的,夢兒拿蜜糖給你吃了?”
知兒莫若母的,滕龍被老娘點明後,就俯身在老娘的耳邊輕聲坦言自己的想法了。
“夢兒,要到大年夜才會趕回來,要是那日冰天雪地的,那我們就在淳城過年好了,阿娘,你對阿爹說說!”
“你爹都是老規矩深厚的,我怕不同意!”
滕老爺子幹咳了幾聲,示意別以為人家耳背聽不到。
“你小子,一回來就在你娘跟前搗騰,不要使壞!”
“我就是和你們商議一下過年的事情,夢兒要大年夜才趕得回來,所以……”滕龍的話語都沒有說完整,就被老爺子打斷了。
“沒有所以,我都沒有追問你,上回說好回來吃晚飯的,怎麼搞成連你都快一個月沒有回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滕老爺子氣勢就是大家長的架勢,他才不管滕龍現在是身價以億計數的大老板,在他眼裏永遠是條不安分的草莽之龍。
“老頭子,你歇會兒,這壓製的活兒,交給莽龍就好,我們娘倆在灶神爺麵前,嘮嗑一會兒。”
“你小子,別老是拿話哄我們,你娘說的沒錯,在灶神爺麵前,還是不老實,小心被雷劈!”
“阿彌陀佛,老爺子,您說話能不能招攬一點兒,灶神爺,你就當我們當家的老糊塗好了!”滕母對著灶神爺的福貼拜了又拜。
滕龍也跟著虔誠的拜了拜,他不都是為了父母少擔心,才瞞著實情的, 不過他心裏卻是比先前那些日子快樂多了。
“阿娘,我們燒晚飯吧,等會兒馬兒一家過來聚聚!”
“你這小子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婉雲這些天害喜厲害的很,躺在床上養胎呢!”
“我倒是給忘在腦後了,馬兒說過的,他們真是好。”
滕龍點火燒旺灶爐,看著旺旺的火苗,想著要是以後他也會如此幸福,就真的是灶神爺保佑了。
“看你傻兮兮的,夢兒這回兒去哪了?你倒是給我們說說,省的我們日夜擔心的。”
滕龍抬眼看著老娘親在切著熏肉,話到嘴邊又止住了,還是換種方式,緩解一下氣氛比較好。
“夢兒,在一家新公司任職,人家一心投入工作,所以作為家屬也是要大力支持,你說對吧?”
“嘴裏說的和想的根本是不對頭的,老實說,你也很久沒有聯係了?”
“哈哈哈,我怎麼感覺自己特透明了,阿娘,你就不能含糊一點,我好有點成就感。”
“憨兒啊,你肚裏有幾根蛔蟲,我都清楚。既然夢兒心裏開始有你了,你可要抓緊了,不要錯過機會!”
“不會!”滕龍自信滿滿的回應。
母子倆剛說了會兒家常,籬笆院的院門外有人叫囂。
“大伯,開開門!”海兒在院門外連聲叫喚著。
婉雲穿得嚴嚴實實的,就露出兩隻杏兒眼,小聲的輕斥著。
“海兒,好了!大伯聽到了!”
“是海兒啊!”滕龍一把抱過侄兒,招呼著身後大人們。
“莽龍,你爹呢?”滕九叔問道,手裏提著一個大大的砂鍋,裏麵肯定燉了好吃的。
“龍哥,我爹今天殺了老母雞,頓了幹菇煲,味道肯定是一級棒的!”
“剛好我娘家送來兩壇米酒,拿一壇過來,給叔嬸嚐嚐!”婉雲指著滕馬懷裏抱著的酒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