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娘說了,這野馬在外不壞也壞了。”海兒小模樣兒活脫脫就是滕馬的翻版,大眼睛都在笑自己的老爸,在外頭肯定是快活的,要不然怎麼一個電話也不打回來。
“龍哥,我也覺得奇怪了,這馬哥隻不過是個保安,怎麼這些時日老是出差的?”婉雲好看的小酒窩依舊是那麼自然的往下陷,但語調裏意思是在懷疑男人是不是真的在騙她的。
滕龍看著婉雲這幅明明是懷疑的態度,但在他麵前還是給足了自家男人臉麵的樣子,不禁讓他想到了某人在為他過生日拿出香包的樣子,這女人要是有什麼表情是不是都寫在眼睛裏的。
“不要多想,是我的意思,出了這一趟,回來我就把馬兒栓在你身旁,不讓他到處野!”
婉雲看滕龍笑嗬嗬的回了這麼一段話,她也是明白人,或許嫁給一個漂亮男人,女人也是要跟著牽腸掛肚的。
這男人都是天下一般黑的,婉雲心想這嫂子沒有接受龍哥,這條龍就是呼風喚雨的,折騰著她的老公跟在後麵也是無辜的受苦的。她也是明了自己男人的心胸的,或許就是生了兄弟的氣,就是忍著不理會家人,而且想必這作為女人的她,肯定會向滕龍提起的。
“大伯,這大娘出門在外,會不會變壞呀?村裏的人都說大娘是跟人跑了的?”
婉雲立即喝止海兒,臉上笑容就更滿了說道:“龍哥,小孩家家的話不要聽的!”
“海兒,你要是不聽村裏人的說法,你認為大娘會變壞嗎?”
滕龍蹲在海兒麵前,換種哄小孩的口氣問道。
“不會,大娘不會變壞的,大娘說等新房造好了,她還要教我跳舞呢?”
滕龍笑嘻嘻的在海兒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他自己可是比滕馬還要長兩歲,但他至今還沒有一個子嗣,要是說想要的話,是有女子為他生養的,問題是他自己不會那樣去做的,他現在還是在尋求一份真情的,而不是隻是為了延續香火而讓自己的心底初衷退步的。
“龍哥,你不打算去找找嗎?”
“過段日子再說,我心裏也是亂如一團麻的,要是真是她沒有對我一點心的,就是找回來也是長久不了的。”
滕龍扛起扁擔繼續朝山坡而去,他心底也是給自己下了一個命令的就是讓自己好好的靜靜,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抓住某人的心,這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求把人留在身旁。
這天把要收割的芙蓉枝條,他都收割好了,隻等把這些枝條曬幹,然後買給西山合作社,每年芙蓉枝條的收入也是西山墺村民一筆可觀的收益。
累了一天,吃過晚飯,滕龍坐在籬笆院納涼,他不自覺的拿起手機撥了那個一直通的,就是沒有人接聽的號碼,可是這次撥出之後,語言服務是已關機。
這不由是他眉頭一鎖,滕母看在眼裏小心的問道,她也是知道兒子心裏是不好受的。
“還是不接聽?”
“關機了,這倒好,這說明什麼?是不理會我們還是手機根本不在她手裏?”滕龍的疑問全是給自己的,他是心底裏一下子空落落的。
原本手機通了,還能聽一會兒那首好聽古韻的歌曲,現在盡然是關機,練情夢真有這麼絕情嗎?她難道一點都不在意這世上還有一位合法丈夫的存在的。
“以後就呆在西山墺,我老頭相信夢兒的話,你就是一條惹事的惡龍,要不是你在外頭那些事情,夢兒會氣的要離家?”
滕老爺子看兒子這幅失落的模樣是即痛心又痛恨的,他一再勸告兒子要踏踏實實的做人,即便不想娶妻生子,也不能遊戲人間的,這不有什麼因就結什麼果,報應還是恰如其分的來到了。
滕龍被老爺子說得無話可應,他還真是一條惡龍,這不真是應了惡有惡報,隻是時候未到,現在時候到了,這報應也就跟隨而至。
他想著還是一個人回到山莊清淨清淨,雖然他不喜歡一個人呆在這麼一個偌大的山莊,但是現在到哪兒才是清淨之地呢?
滕龍步行到情夢山莊的大門前,仰頭看看自己親筆題寫的四個大字,難怪練情夢早就說過好似在裏一樣的不現實,還真是被她說中了,這山莊真的寓意還真是隻有中才有的。他這凡夫俗子真是無福分享受的,為什麼命運這麼捉弄人?他僅僅是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都好像比登天還要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