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們還是回去,這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提了反而難過。”
“是呀,可憐你這位新娘子了,夫人再見!”覃月說完就舉步離開,沒走兩步,又回過頭來笑語道:“夫人,你以後少來這裏,百步崖是滕龍罪孽的深淵。”
滕龍罪孽的深淵?練情夢想不通,這覃月長得也是眉清目秀很是好看,特別是那雙丹鳳眼很是漂亮的。再說滕龍是她老板呀,為什麼說話的語氣很是不敬重的口氣,聽著有著深仇大恨一樣?
這下山的路就省力多了,練情夢滿腦子都是覃月看她時的眼神,怎麼想都覺得怪怪的,而且憑直覺她斷定滕龍和她關係不一般,要不為什麼一位公司的公關經理對老板可以用這樣的口氣,還提醒她少來百步崖。
小純一路上也是很仔細的觀察著練情夢的一舉一動,在她心眼裏假如她不是自己的嫂子,她更願意把她設想為一位來西山墺遊山玩水的遊客,因為這樣就不用擔心自己能否看好她。
看好練情夢是滕龍交給小純的任務,在這一點上,小純以個人的看法也是有想法的,既然是夫妻還用得著看管嗎?難聽一點就是軟禁,走哪兒都有人看著不給她行動的信任權,這是在侮辱人格。
一路上的鳥語花香,練情夢也不在意了,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糾結覃月的那句話,或許自己已經被某人帶入到他的境界了,隻是她自己不願承認而已。
小純把自行車停靠在一個大槐樹下,招呼練情夢歇一會兒,坐下喝口水,小休一下。
“嫂子,給喝口水,這兒風景不錯,你看鳳尾花開的多漂亮。”
“是呀,這兒真美,一點人工的雕琢都沒有,是純自然的景觀,不像忘情穀有太多的人造因數在裏頭。”
“嗬嗬嗬,嫂子喜歡自然美嗎?”
“那是當然的,我不喜歡城市的喧囂繁華,不瞞你,我同意嫁給你哥,在很大因數上就是因為我仰慕淳城的山清水秀。”
“這麼說你是嫁地方,而不是嫁人?”
“是不是特不真誠?小純,你還小,還有你哥為什麼要讓你輟學在家,他這樣做實在是專製,根本不考慮你的想法。”
“嗬嗬嗬,沒什麼的。我學習成績還是可以的,放心我沒有拉下功課。中考我還是會參加的。”
“小純,你真厲害,我理科成績很差的,所以也就讀了個二本而已,而且一畢業我就在父母的安排下進了一家公司做了一名小出納,工作很清閑的。”
“這是福分,嫂子,這幾天心情好一點沒有?”
“等下回去,我就給你哥打電話,讓他不要這麼為自己著想,再說他這樣防範我也是對我的不敬重。”
“嗬嗬嗬,聽阿娘說,今晚哥會回來的。”
小純提到滕龍要回來了,練情夢就心頭莫名的感到心慌,她不適應滕龍時而深情款款,時而嬉笑怒罵,總想著永不相見最好。
明眼的小純看出了練情夢的擔憂,她寬慰的說道:“嫂子,你放心好了,哥是不會強迫你的,還有也不要聽覃月的胡言亂語,她是嫉妒你。”
“嫉妒我?為什麼要嫉妒我?”
“事情都是現實的存在,哥這幾年和她關係不一般,還有哥的女伴也不止她一人。”
練情夢聽到這兒心頭感覺被人莫名的捅了好幾刀,有誰喜歡自己的夫婿是個沾花惹草的主?她心頭這麼想著,又用同樣的方法安慰自己幸好她還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妻子。
他們有一段最好是不要跨越的距離,就讓這段距離永遠保持著,否則她也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已經早就讓很多女人分享過的事實。
滕龍風塵仆仆地回到西山墺,一進籬笆院的院門,就聽到自己的父母在商談著有關怎麼樣送端午時節的話題。
“阿爹,阿娘,怎麼不見小純她們?”滕龍一把拎過一張竹交椅坐到父母跟前詢問道。
“昨天去了藤蘿山,應該要回來了。吃過飯了嗎?鍋裏飯菜還熱著。”
“你這回一出門又是三四天,沒有在外麵野吧?”滕父眉頭緊鎖,抽著旱煙,語氣是沉著有力的。
滕龍挺直腰杆回道:“阿爹,你就把把脈相好了,我這點事情已經戒了。”
滕父還真是替兒子把起脈絡來,而且還抬眼正瞧了一會兒說道:“脈相還算清晰平穩,就是腹 內 空 空。”
“嗬嗬嗬,你這老頭,不要取笑我們的憨兒了。”
“沒吃就沒吃,空著肚子餓壞了,生不出孫子,我可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