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勝見練情夢停下手上的活兒,於是和李如玉相互示意對看了一眼。
練情夢低頭拿起茶杯,心裏嘀咕,也不知道請來的客人們葫蘆裏買的什麼名堂的藥。小純禮貌地起身告退,說是去請父母過來坐坐。
伍德勝夫婦點頭同意。
練情夢也不好說什麼,隻好品品上好得西山清明前茶,據說這還是婆婆大人自己炒製的綠茶。
伍德勝與滕龍談起了他們生意往來的事情,兩人可是談笑風生的,根本就不顧在場的女士們怎麼看待了。
兩女人,一老一少的在閑聊一些家常理短的事兒,練情夢怎麼感覺自己特別的別扭,好像有人在背後盯著她一樣,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同了?
“夢兒,和莽龍在山莊一起生活的還習慣嗎?”
“舅媽,你看我的麵色就知道了呀!”
“大人問你話,還給我打漂漂啊?”
李如玉瞟了她一眼,意思就是好好回答,不要裝糊塗。
練情夢微微一笑,就不再說話。她心想要是萬一說多了,還是自己的錯,所以緘口不言,安安靜靜的聽他們聊天。
“夢兒,我們可是聯合國派來的維和大使。”
“哦,好久沒聽舅舅侃大山了,嗬嗬嗬!”
“還有心笑,平日裏真寵壞你了!”李如玉嗔怒的指指練情夢鼻子。
練情夢頓時臉麵通紅,她到底哪兒不是了,今天是她的楊公忌日嗎?不說也不是,說了也不是,還是做回她在大眾眼裏的乖順小鳥吧。
練情夢依偎在李如玉的懷裏,任由他們說什麼是什麼。
“我們作為長輩,包括你的父母都認為你嫁了位好丈夫,丈夫是好,你可懂得珍惜,是否會去珍惜?”伍德勝一語道破此行來的目的。
練情夢被這位做南北幹貨生意的大老板這麼一問,感覺好像被人潑了一杯清水一樣,坐正身子,靜聽教誨。
這時候滕龍父母在小純的陪同下來到山莊,四位長輩原本就是相熟的,這一見麵的寒暄客套功夫還是很到位的。練情夢也陪著笑臉,又是奉茶又是倒水。
“親家公,親家母,我們自小寵慣了夢兒,她呀,人雖是嫁給莽龍,但心還是小孩一樣,讓你們擔心勞心了。”
“是啊,婚姻不能當兒戲,你性情文弱,又從小嬌慣,莽龍能順了你的脾氣已是對你的極大愛護。從今往後要學著去做位好兒媳婦,好妻子,好嫂子,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伍德勝夫婦就輪番開始唱雙簧,作為公公婆婆的滕家二老也是點頭附和,大家的心思就是勸慰練情夢要定下心性,好好和滕龍過日子。
練情夢默默無語的看看小純,她倒好站起身走向廚房,還給她一個鬼機靈的笑容。滕母也雖著小純去了廚房。
滕父陪著伍德勝到他們彼此都是老朋友那兒去串門,好多年沒見過麵了,人老思舊,故交情深呀。
大客廳裏剩下練情夢和滕龍陪著李如玉喝茶聊天。
“夢兒,這是你爸媽托我帶給你的禮物,說要學會自食其力。”李如玉遞給練情夢一個小盒子。
練情夢接過本想當場打開,但瞥見滕龍好似不懷好意微笑,就打消了開盒子的念頭。練情夢她都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抽身呢?
“夢,能不能打開看看,我想看看!”
滕龍這個建設性的提議立即招來某位麵上看去很乖順的女子白眼。
練情夢心底暗罵:“莽龍,你是故意的吧!”
李如玉也幫腔的問了一句:“打開看看,又不是見不得人的。”
“舅媽,不行,是爸爸媽媽送給我的,你們就讓我自私一下下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們一起分享的。”練情夢終於鼓足勇氣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舅媽不是外人,你們都已經是夫妻了,更不是外人,還分什麼你的我的。夢兒,不是我說你,你是不是真得結婚結婚,結 婚 了 頭?還有我自小是怎麼教你的,女孩家家要——”
練情夢真沒想到她的舅媽李如玉女士的口才是如此的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把她一生的人生經曆過大事件都要口述一遍是不是?她兩耳聽到,李如玉從三歲的她講到十三歲的她,又從十三歲講到不知幾歲…
滕龍聽得是頭頭是道,還不忘問問李如玉,真是這樣的?後來怎麼樣了?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