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想一想,無奈搖頭,“是啊。反正,我是做不到那個不要臉的那樣,為了逃頓揍,臉皮都不要了。這麼多隨從都聽見了,以後啊,脊梁骨都能讓人戳碎嘍。”
“人各有誌。”
“臉皮厚啊,估計也不在乎。”
“別說我沒提醒你,那個說書先生恐怕等急了。”
“哎,是啊。”,葉蓁頓時把藥鋪裏的不要臉忘了,提著裙子就跑。
褚元澈寵溺的扶額。
哎,不容易啊,他家娘子還有一樣著迷這麼久的。
多留幾天,他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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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四天,葉蓁戀戀不舍的告別說書先生,爬上馬車。
顛簸著離開柳條鎮。
想要在中秋節前趕到穀裏,不走是不行了。
路過五姑娘山,他們放在山上的箱子已經好好的放在路邊。
一眾人幫著搬上車,大老爺們的一一個抹著眼淚。
葉蓁也是淚點低,眼淚嘩嘩的。
直到重新上車,坐在車轅子上,送行的人成了遠處的一點,眼淚都沒幹。
“娘子,你再哭,眼睛都成桃子了。”,褚元澈車趕得很慢,扭頭調侃,“為夫記得,為夫離開山穀的時候,娘子你可是送都沒送一步的。”
“那時候我討厭你還來不及,還送你?想的美!”
手帕抹了一下眼睛,葉蓁破涕為笑。
“是啊。人生真是玄妙,眼看生厭的,半年功夫,成了夫妻了。”
“誒,可能是我眼睛突然瞎了。”
說的什麼話!
這小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褚元澈不怒反笑,“是你突然迷途知返。”
“明明是我眼瞎。等著的,到穀裏的,婆婆和師傅也會這麼認為的。”
“到時候,你就有靠山了。”
葉蓁讚同的猛點頭,“對啊。看你欺負我,師傅出馬,打趴你。”
“娘子,你怎麼能這麼對為夫?”
裝可憐啊,路上沒什麼人,葉蓁玩心也很重,“你還想怎麼樣?對你已經不錯了。奧,都要忘了,我可是師傅的正式弟子,我得叫你一聲二師兄,嗬嗬,二師兄。”
“小師妹!”,褚元澈興致也頗高,黏黏膩膩喊了一聲,“等晚上的,師兄給你暖被窩。嗯?小師妹。”
“你個不要臉的!”,葉蓁黑臉,“有你這麼個沒羞沒臊的師兄,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小師妹,你可不要瞎想,師兄晚上教你練功,一招一式,絕對好好教。學不會就重來,師兄不會煩的。”
誒,葉蓁扶額。
門神不要臉好像有點上癮了。
“你,閉嘴!”
吼一聲,葉蓁真的懶得看那張和氣質很不搭的猥瑣臉,蹭蹭爬回車廂裏,眼不見為淨。
“小師妹,你不要拋下師兄我…..”
誒,耳朵也要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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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柳條鎮已經八月初,路上走得悠閑,卻也不敢太耽擱。
十天後,終於到了阜陽縣城。
馬車和行裝交給縣城一戶人家,休息一宿,翌日一早,兩人向山穀行去。
馬車把他們送到山腳下,褚元澈背著包袱,葉蓁換上草鞋跟著,很快隱在山林裏。
山巒起伏,絕對的考驗體力。
休息了不知多少次,一大半路程都是褚元澈背著,天擦黑,葉蓁才停止哀怨。
“終於到了,再不到,我就要瘋了。”
褚元澈好笑的安慰,“娘子,你在為夫背上趴著啊。不到也是為夫走,你瘋什麼瘋?是心疼為夫嗎?啊,不容易。”
“心疼你個大頭鬼啊。”,葉蓁眼皮都懶得抬,“我很困很累,快走,我現在隻想去牀上躺著。”
“娘子,你出山的時候怎麼走的?好像沒用人背啊。”
娘子催了,褚元澈隻能加快腳步。
“那時候,天天山裏跑,體力好。這半年不幹活,弱的不行了。”
“在理。”,褚元澈笑眯眯讚成,“你有三四個月沒練功了吧,嗬嗬,背著比原來沉了。”
肥了?
這可是個嚴峻的問題。
葉蓁被激的有了些精神,騰出一隻手捏捏臉,曆時鬼哭狼嚎悲愴狀,“完了,真胖了。就賴你,沒有及時提醒我。天天好吃好睡好玩的,不知不覺就成豬了。”
“哪有?誰家有這麼漂亮的豬。不胖,一點都不胖,珠圓玉潤的剛剛好,摸著舒服。”
葉蓁已經不顧得罵門神無恥了,隻擔心身上的肉肉,“不行,我要減肥!從明天開始,我要練功,你,一定要好好督促我。”
“好,沒問題,我陪著你練。”,褚元澈答應的特別痛快,“白天陪著,晚上也陪著,隻要你不說累,我就一直跟你練。”
葉蓁一巴掌就呼過去,“你個沒正經的,我都胖成豬了,你還心思胡說八道。”
“都說了,不是豬。軟軟乎乎剛好,比硌得慌好多了。”,被打就被打吧,褚元澈一點不在乎,還是在不遺餘力的表達他的審美,“好好吃飯,再長點肉才好呢。”
“不要安慰我,讓我哭一會兒。肉啊肉啊,怎麼就長我身上了呢?請神容易送神難啊,我可怎麼辦啊…..”
耳邊無數碎碎念,褚元澈搖頭歎息,珠圓玉潤的不比一把骨頭好嗎?
簡直,無法理解啊。
撒下一路生無可戀的抱怨,草地裏偶遇小青兩個,又驚的她七葷八素。
好久不見這兩個大家夥,看一眼,真的頭皮發紮啊。
“好了,你那時候都可以摸它們了,怎麼又一驚一乍的。”
“這不是生分了嘛,從去年天冷它們躲起來,已經快一年沒見了好不好!”
“它們還是認識你的。”
“它們要不認識我了,那更可怕啊。”
“你個膽小鬼。”
“我是正常人,看見它們倆不害怕的,那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