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突然對這位“癡漢太子”開始感興趣,他想了解他的生活,包括他的情感生活,他決定活下來改變自己,他不想再懦弱,不想再碌碌無為,也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再任人擺布,他想讓今生來個徹底的改變。
柳風決定忘掉前世的一切!他突然變得樂觀起來:再什麼說,餘天厚也是個太子,隻要能忍辱負重,將來說不定在這新世界裏出人頭地,於是他心中暗道:柳風已死,天厚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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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餘天厚抬起右手,用衣袖輕輕擦拭著眼前這位白發蒼蒼老人臉上的血跡和淚痕,關懷道:“你受苦了!”
蕭二突然掙脫開並跪倒在地上大聲道:“太子你不能對蕭二這麼好!老奴勸太子你收回你的仁慈!”
餘天厚覺得他的話中包含深意,他俯身扶起蕭二,問道:“告訴我為什麼?
“因為仁慈殺不死敵人!敵人卻可以踩著你的仁慈蹂躪你!”
餘天厚點了點頭道:“對敵人不可以仁慈,但你又不是敵人啊。”
蕭二歎了一口氣道:“太子仁厚,老奴素知,但如不能把你的仁厚收斂點,我大武國複國遙遙無期啊!”
餘天厚覺得這老奴有點危言聳聽,心裏有點生氣,嘴裏憤憤不平道:“你倒說說看仁厚啥就不能複國?”
蕭二突然吃驚地望著餘天厚,疑惑道:“太子,我大武國如今淪落到如此田地,太子你是你當真不知嗎?太子,是時候該放棄你的治國理念了!”
此時餘天厚怎麼會知道這些呢?他其實不就是穿越來的柳風,什麼大武國,還是第一次聽說,連今天什麼年代都不知道,還談什麼治國理念。但他不能明著對蕭二說出他穿越來的這一切,隻是佯作“哼了”一聲道:“莫非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那你告訴我錯在哪裏?”
蕭二向餘天厚鞠了一躬,然又憤憤道:“太子,那你就恕老奴鬥膽了!太子,你有三不該。我大武國國君、儲君向來以武服人,你父皇登基時,武學已是天下第一,但在位時仍要勤學苦練,唯獨你身為大武國太子卻整日沉迷琴棋書畫,不學武術,你這如何為國人表率,我大武國根基如何鞏固?此乃太子一不該。當今世上各國均以武力治國,然而你卻主張推行仁治,這與我國好武鬥勇的民風不相合;陛下閉關修煉由你代政三年期間,你怠於練軍,疏於理政,自己多次離宮遊耍,致我大武國朝政被奸臣胡齊把持,國力、軍力大減,給黑狼國有可乘之機,此乃太子二不該。我大武國和綺羅國有聯姻婚約在先,但太子你為一女子遲遲不與綺羅國公主完婚,導致我大武國和綺羅國聯盟鬆動,太子你為一女子置國家利益於不顧,此乃太子三不該。”
餘天厚聽前兩不該時,心道:這個“癡漢太子”可算相當於自己前世生活那時代的富二代,隻是有些另類,推行仁政,不知道算好還是算壞。聽到蕭二談三不該時卻是心裏有股無名火,因為這件事也算是一個太子的隱私,作為穿越而來的餘天厚,他的前世是很講究*隱*私*權的,這種事怎麼能隨隨便便說出來。
餘天厚眉頭一豎,怒道:“混賬!你是怎麼知道我和那女子的事?”
蕭二卸下肩上背著的大包裹,從裏頭掏出一軸畫像,遞給餘天厚,反問道:“太子糊塗了?這幅畫不是天天掛在太子的書房,就算你和老奴臨逃前,你也要交代老奴收好嗎?”
餘天厚張開畫像一看,這不是“癡漢太子”最後一絲靈魂散去前交待自己要去照顧的女子嗎?他突然覺得臉色一紅,耳根覺得發燒,但隨即臉色恢複正常,見畫卷好,遞給蕭二,怒道:“既然這女子誤國,那你就給它扔了或毀了?”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餘天厚覺得他的性格有了變化,不知道是自己有意識得改變自己前世的性格呢,還是這具軀體原先主人遺留在血脈中的那股剛氣使然。
蕭二突然老臉顯出無限慈祥,他關切道:“太子,你打小都是老奴陪你長大,你那點心思老奴怎麼能不知道,你舍不得這張畫,更舍不得這女子。”
“我?。。”餘天厚突然語塞,頓了下又隨即轉移話題道:“你說我們當如何報仇複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