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海神宮少主龍沫,是宮主淩瓊波的幹兒子。這位姑娘說來我也尚未請教芳名呢!”
龍沫說完,衝著遠方避水揚帆內的鯨鯊島徒眾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為首的那名藍衣大漢雖還有話講,可看了一眼陳峰後,無奈架船離開,揚起水波浩蕩。
阮姝看著陳峰,嬌柔一笑道:“在下天鳴山阮姝,奉師尊古音婆婆之令,前往宴海城拜望嵐城主,這位是汝南百曉閣的人,名叫徐雲,是奉名家公孫羽道友之命,欲前往青原峰探查其滅門慘案。”
“我和他在路上偶遇,聊得投緣,便邀請他先前來宴海城一會,陳峰仙友不會嫌小女子越皰代俎吧!”
她這話剛說完,那邊陳峰還沒說什麼,龍沫就吃驚的幾乎跳腳道:“我的媽呀,原來仙子就是天鳴山銀鈴仙子阮姝,剛才用的那招就是大名鼎鼎的‘攝魂音’吧?聽說古音婆婆和嵐城主是老相好了,這事真的假的?還有你剛才說青原峰滅門慘案,我剛從北海鯨鯊島過來,怎麼沒聽說這事?”
他稀裏嘩啦的問了一堆,陳峰卻聽的暗自尷尬,擦了擦腦門汗水後才開口解釋道:“龍兄說笑了,家師與古音婆婆忝為舊識,你說的不過是謠間瘋傳,當不得真。一會進了宴海城可不要亂說,免得徒惹是非。”
“原來是銀鈴仙子!家師早有吩咐,如有天鳴山的道友遠來,定要掃榻相迎,不失貴賓之禮!”
他這麼一說,徐雲暗自納悶,心想自己怎麼沒聽說古音婆婆和嵐風嶽有舊的事。龍沫心直口快說的話,看陳峰的尷尬模樣,多半裏麵還真有問題。
他正揣測之際,就聽陳峰衝徐雲抱拳道:“青原罹難,本是九擘同道之殤,累得徐師弟千裏迢迢北上查案,宴海城忝為東道之主,實在失職。”
他這話並非簡單的客套,要知道儒道兩家身為九擘牛耳,和其他幾大門派可謂同氣連枝。青原峰滅門慘案就發生在儒家的大門口,宴海城十餘裏外的青峰之上,是故無論如何,儒家都有義務與責任給眾多仙林同道一個交代。
當然單單一個農家分支滅門,還不值得幾大門派一起興師動眾。如今太平道在神州大地各處傳道,已經嚴影響了九擘的勢力範圍,而其最先發源的地方,竟是號稱九擘牛耳的儒道兩家,這種情況下,九擘宗門就不得不借著青原峰滅門之事,前來儒家興師問罪。
而宴海城城主十餘年閉關不出,乃是儒家十字門中最為薄弱的一環,柿子撿軟的捏。何況青原峰滅門,最為近鄰的宴海城連個動靜都沒有,其中之不尋常,讓天下各大仙宗都揣度不已。
雖然徐雲此來的目的並非如阮姝而言,是來興師問罪的,但好歹戲要陪著唱到底,聞言也是拱手回禮道:“先秦九擘,同氣連枝。陳師兄不必客套。”
陳峰點了點頭,這時阮姝衝那幾名漁家吩咐幾句後,就帶著徐雲身形一閃的站到雲舟之上。
徐雲第一次乘坐雲舟,見身前兩頭雲生獸晃著腦袋,毛茸茸的身軀噴出一股股白色蒸氣,有如仙家騰雲,不由的大感好奇,腳下的飛舟,隻有徐雲所坐漁船的小半個大小,可坐下十餘人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