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卻看到了他,他站在我跟前的不遠處,手裏還拿著電話,定定的望著我。
我很是吃驚,沒想到鄒一凡會來的這麼快。
他穿著寬大的風衣,站在我跟前時候被夜裏的風吹呼噠噠的響,他依舊喜歡用這樣清香味道的香水,聞起來很舒服,臉色有些蒼白,比從前瘦了一圈,之前在夜裏見到他的時候我有些沒看清楚,他好像臉上還帶著一些青痕。
我仰頭看了他很久,覺得脖子酸痛了才將腦袋垂下來,他對我說,“夜裏不涼嗎?”
我竟然有些想笑,難道在這樣的時候他不該說些很狼們的話嗎?可這樣的幽默無疑是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尷尬,也叫我剛才心頭上的火氣熄滅了。
我扶著拐杖活動了一下雙腳,迎著夜裏的風說,“這樣很清爽,能夠叫人想明白很多事情。”
他將風衣脫了下來,披在了我的身上,頓時一股暖意襲來,衣服上麵還帶著他的體溫,我回頭看了他一下,陡然之間腰間一緊,他竟然打橫將我抱了起來。
我無奈的蹙眉,吸了口氣,“你帶我去哪裏?”
他對我笑著說,“你不想跟我走,可現在至少要找個說話的地方,我覺得我的車上不錯。”
我沒有了脾氣,他可從來不會這麼溫柔的對我將這麼幽默的話,我笑笑,看著眼前的風景慢慢的移動,他抱著我就好像捧著一團棉被,走路很輕快,他一麵走一麵對我說,“我收到了消息就過來了。”
收到消息,那還用問吧,肯定是小小那個叛徒了。
我恩了一聲,沒有追問。
他又說,“林峰告訴我你應該在醫院。”
“林峰告訴你我出來了嗎?”
我很意外,竟然是林峰通知他,難道現在林峰不應該已經火氣上頭的直接去找他打架了嗎?依照林峰的脾氣就算不跟他來個你死我活也絕對不會叫他好過。
他點點頭,又說,“剛才打的電話,他對我說了你們的事。”
我倒是很好奇林峰會用怎麼樣一種方式對他將我們的事情,我吸了口氣,就算有疑問也不想知道了,一起切都過去了,知道那麼多還有什麼必要嗎?
可是不等我追問,鄒一凡對我說,“他告訴我說是他對不起你,從最開始與你在一起就是想利用你,嗬嗬,誰想到利用來利用去就喜歡上了,還有了女兒,他說這份愛不夠純粹,所以就算得到了也不會幸福,現在放手了,希望我能照顧好你,不過我知道……”他將車門打開,將我放了進去,他的身後遞過來一雙手,我歪頭看了一下,是華子,他將我的拐杖遞給了鄒一凡,鄒一凡將拐杖放在了我腳邊,從車子的另一番也坐上了車子,車門關緊,隻將車窗搖了下來。
我覺得有些熱了,就將他的衣服脫下來還給他,他沒有去接,卻抓住了我的手,接著剛才的話頭對我說,“我知道你不會跟我走,所以我隻是來看看你。”
他倒是很了解我呢。
我鬆了口氣的樣子,對他點頭說,“是,我不會跟你走,我想過自己的生活。”更想叫他過自己的生活,我們糾纏了很多年,糾纏到現在已經累了,我不想再叫我們之間糾纏下去了,頓了頓,我繼續說,“我現在很好,等我恢複了過後我會跟林峰商量孩子的撫養問題,我想我不會放棄孩子,之後我帶著媽媽一起走,希望到時候你不要來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