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沒有任何情緒上波瀾,一字一頓,聲音也不大,我淡定的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
寶兒嚶嚶的哭著,看看我,又看看那邊的林峰,對我大聲的尖叫著說,“依依姐,不是我,不是我啊,是林哥主動找我,我們隻有一次,真的隻有一次啊!”
說不心痛是假的,我說過,小姐或許在沒結婚成家之前的確是婊子是人盡可夫的下賤貨,可一旦收手不再做,這輩子都不會再碰,可嫖客這輩子都會是嫖客,從來都不會更改,所以林峰依舊還是那個林峰,隻是現在他卻將手伸到了我身邊的人。
我深吸一口氣,心痛的我連呼吸都有些難過了。
可我依舊鎮定的看著寶兒,又看看林峰,對寶兒說,“你回去,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
寶兒從地上豁然站起,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離開了這裏,我聽到了她在外麵對林子他們的叫聲,跟著有一輛車子漸漸的遠走。
直到從我掀開了桌布到寶兒離開,這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麵林峰都沒有說話,隻用那雙眼睛定定的望著我。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緒了?
或許就是他那天酒醉之後回來的那天晚上開始吧,身上帶著很重的香水味,和寶兒的身上一樣的味道。
我吸了口氣,將地上的拐杖拾了起來,放在腋下掙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長時間的站在地上果然會叫我渾身無力,我勉強持證者站穩,看著外麵蹲在樹蔭下的幾個人影,沒有對林峰說話,慢慢的挪蹭著身子往外麵走,看到小小朝著我走了過來,先將手裏的香煙扔在了地上,跟著對我說,“嫂子,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去我家吧,香香現在還沒回去,等回去了你們有個照應。”
我對他搖頭,徑直往車子的方向走,那輛車子是我很久之前做一姐的時候認媽媽的晚宴上媽媽的客人送給我的車子,我在的時候它就在,我不在時候它還在,到現在陪在我身邊的就隻有這輛已經不知道修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車子。
我對小小說,“送我去媽媽那裏。”
小小愣了一下,跑過來,我將車門關上的時候就看到林峰走了出來,徑直朝著我的方向走,卻不是過來攔住我而是開了車門坐在了我身邊,關上車門之後對小小說,“開車,我去送她。”
我沒有說話,隻等著小小將車子啟動。就算到了現在他還在監視我,所以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小小呢?
車子緩緩的啟動,轉了一個方向爬向了寬敞的道上,最後一腳油門上了寬敞的柏油路。
車子已經老了,好像我的身體,即便是麵對今天這種很平常的事情我也會很難平複身上的氣焰,其實我們這樣的人,不管以後會多麼的幸福,早晚還要麵對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據說這是因為我們睡的男人太多了,最後都會遭到背叛,能夠忍的都過去了,不能忍的最後也要被取代,到頭來有幾個過得好的?
過得好與不好那是從前,現在對我來說隻求能睡個安頓的覺,吃一段有胃口的飯,保住自己的小名,初次之外,就算叫我還能強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