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吭聲,隻瞧著車子外麵的風景越來越模糊,好像下雨了一樣,可雨水怎麼全都落在了我的眼睛裏麵啊?
我狠狠的抹掉了臉上的淚水,對他說,“好好開車吧,到了之後一句話都不要說。”
“我知道,嫂子放心吧!”
小小將我送到了家裏之後他就直接去了醫院了,我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林峰一直在裏麵跟林子說話,我沒也有太注意聽,等林子出來了叫了我一聲就走了。
林峰坐在了我對麵,將我今天需要吃的藥遞給我,端著水杯去打水回來就坐在了我身邊。
我手裏捧著藥丸沒急著吃,倒是咕嘟咕嘟的喝了一頓溫水,這會兒才覺得心情好了一些。
我問他,“到底是怎麼發現孩子的下落的,現在她好嗎,我們現在是不是就可以直接過去將她接回來了?”
我有些激動,想到孩子回來了,那所有的問題都不成問題了。
這種母性的感情是任何事情都比擬不了的。
他推了推我的手,示意我先將吃了,跟著他從桌子上的袋子裏麵拿出來一些照片,我遲疑著去看,就看到他將照片遞給我,我喊著嘴裏的苦澀藥丸,猛灌了好幾口溫水才將藥吞進去,搶過他手裏的照片上下翻看,欣喜的問,“這是她嗎,是她嗎?”
說起來還真的有些可悲,身為母親的我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子,我隻記得背後上的胎記,可是胎記可以偽造,孩子已經離開了我們這麼久,要我直接相認,真的認不出來。
林峰對我點頭,抱著我重重的在我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對我說,“是她,我很肯定,當時手下人說在國外第一個莊園裏麵,前後都有保鏢那就錯不了,並且是我老頭子親自照看。”
所以真的是我的女兒啊!
我笑著,淚水含在眼睛裏麵問他,“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將她接回來?”
“很快,我已經叫人過去找了,並且會在國外直接確認dna,確保是我們的女兒了就會將她送過來,你放心吧,最多一個月的時間。”
在國外不光要涉及要孩子的安全和各種手續,相信就算是利用非常正的手段將她抱回來也需要很長時間,一個月應該是最短的時間了,我激動的抱住了林峰,瞧著照片上那個笑的一臉天真爛漫的小丫頭,心頭上被冰霜覆蓋住的地方瞬間融化了。
這份期盼和擔憂足足折磨了我三年之久,見到她的時候她還認識我嗎,會管我叫媽媽嗎?會安心的在我身邊嗎?我已經開始緊張起來,更開始想象著她回來之後的心情。
林峰告訴我說,“我會安排好,你就在這裏等著就好了,到時候我帶她來見你,現在應該已經會說很多話了。”
是啊,快四月了,整整三歲的她會跑會跳,會說話,會做身事情了,我已經錯過了她很多的時間和陪伴,等她回到我身邊我一定要全部補償回來。
這份激動掩蓋住了我剛才的心中難受,躲在林峰的懷裏幻想著我們一家三口團員的美好畫卷,可是他突然的一句話叫我頃刻間從幻想中被拉回了現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