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適合黑暗,因為他們懼怕得到光明--卷首語
濃烈的腐臭味在推開門的一瞬間撲麵而來,在這滿是惡魔的地獄裏橫行霸道。
這裏不是地獄,卻勝似地獄。
這裏是孟城唯一一座地下監獄,用來關押重刑犯以及高度危險的待審嫌疑人之地。
但刑警可不會怕這些強駑之末,幾經周轉,很快就到了目標門前。
拿好特製的全塑料槍,刑警敲丁敲門,高聲喝道:“133號,收拾一下,今天開庭。”
門後隨之即傳來了一陣騷動,接著門上的木條緩緩拉開,一雙空洞的眼睛擺在了對麵。刑警吞了吞唾沫,心一橫,冰冷的槍管在門縫被拉開的一瞬間頂上了溫熱的額頭。
大門全開,男孩強笑著,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警察先生,你們真的不用那麼緊張,我很老實的。”說著,他拖著身子,一步一步邁向法庭。
對,這座監獄的上方,便是全市最大的法庭。
刑警寸步不離地跟著他,極不情願地耐受著男孩身上徹骨的寒意。
到法庭隻需向上走幾十級台階,然後幾步就能站上被告席。
慢慢走上席位,男孩冰冷的表情始終沒有改變。他冷眼看了看法官,看得法官心裏直發怵。
清了清嗓子,法官手上的那柄錘子呯然落下,法官洪亮的聲音在法庭裏回蕩:“被告人鐵末誇,男,18歲,現被指控為一年前被搗毀的反政府超能力組織成員,證據充足且確鑿,經陪審團決定——”法官迅速瞟了一眼隻有一個人的陪審官,那家夥才反應過來,屁顛屁顛地遞上“判決書”。
“等一下!”被鋼鏈和鐵鎖捆得死死的大門應聲破開,一頂碩大的高禮帽拖著一副疲憊的身軀出現在法廣廷門口。
法官著實吃了一驚。此次庭審是經上級審批後為鐵末誇定罪而刻意走的一次程序,目的隻是為了多除掉一個威脅國家安全的人。但此時,國家承認的唯一一位超能力者正氣喘籲籲地站在法院門口來砸場子,這顯然不大對勁。
敲了敲錘子,法官正色問道:“洛古一同誌,這裏是法庭,請不要幹擾庭審。”
洛古一抬了抬手,示意他需要緩口氣,幾分鍾後便大跨步走上法官席,遞上一份文件。
法官臉色一僵。事實上,這個半吊子隻是一個普通的政府職工,這時突然收到文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幹咳一聲,法官打開文件,麵對上麵的內容神情越來越凝重。
許久,法官長歎一聲,麵露難色。“洛古一同誌,就算是上級的命令,可這件事,還應該征得他本人的意願。”法官這句話,是對著鐵末誇說的。
鐵末喜依舊板著臉,神色多了些許蒼桑。
洛古一好似沒看見這些,輕盈地掂了幾步,徐徐落在鐵末誇身邊,親熱地摟摟他的肩膀,笑著問:“如果你還是個正常人的話,那麼死刑和活命之間該怎麼選擇就不用我多加贅述了吧?”
鐵末誇瞟瞟他,強笑一聲,不冷不熱地說:“隨你。”
洛古一的眉毛一抖。雖然鐵末誇說話的態度不太惹人喜歡,但總而言之,至少目的是達到了。
“那麼,歡迎加入政府。”洛古一雙手一合,微笑著說。
鐵末誇一抬頭,雙眼終於流露出了慈祥。
我做對了嗎?你認為我做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