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曆代,很多羽把有血象的羽雪藏在身邊作為自己的武器。”水又並未對自己的身世感到羞愧。她頓了頓,壓製自己的驚訝,“可是我碰到你的時候,我聽不到你內心的聲音。”
這次換莫殤驚訝了。她從未遇到過有血象的羽,當然更加不知道這個有血象的水又的能力竟然能終結在自己手裏。
“所以,你是不是也是有血象的羽?”水又輕輕地吐出這句話,仿佛觸動什麼雷區。
莫殤,愣了愣,我說她怎麼突然變得友好了。原來是同病相憐,隻可惜,“我不是。”一句話如驚雷一般,仿佛要打破這和諧的場景。看著水又難以置信的表情,莫殤重複了一句:“我,不,是,有,血,象,的,羽!我也不知我為何能克製你的血象。”
水又似乎也經過了激烈的鬥爭。最後她輕吐了一口氣,把手重重的拍在莫殤的肩膀上,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這樣簡單的觸碰,沒有別的聲音,感覺真的很不錯。”
莫殤詫異的看著她,原來,她也不願知道別人的想法嗎?世人都怕看不穿,看不穿你是真小人還是偽君子,看不穿是情真意切還是虛情假意,累。怪不得,怪不得!這樣熱情的水又,她卻從未碰過冷遇。她在害怕,怕聽見他的內心的聲音。
“莫殤,這是秘密。”繼而她又嚴肅的說。
“我知道,我絕對不會說出去。”莫殤點點頭。
水又看著這個小小的有些冷漠的白羽,像在藍洛身邊一樣。沒有歧視,自己是很重要的。很是心安。水又又是詫異自己的想法,又在跟藍洛比較嗎?這個白羽,跟王真的存在共同點嗎?明明藍洛每天都是笑語迎人,而這個白羽卻總是麵無表情。
水又愣神的時候,莫殤已經從她包袱裏掏出了地圖。想要拿到彩虹碎片,首先,他們先要到達聖羽飛界。那些老頭八成不會給,那麼就要偷出來吧。估計藍洛也想到了,派了水又跟來,那麼彩虹碎片藏在哪裏怎麼拿,輕而易舉啊。莫殤笑了笑,藍洛你這樣對這麼單純的水又好麼?讓她年紀輕輕去偷東西?
水又顯然捕捉到了這一抹邪惡的笑容。這個孩子,到底是怎樣的孩子啊!
“怎樣,咱們走那一條路啊?”
“飛羽城三麵環山隻有一個入口,入口處是變幻莫測的魔之林,魔之林相傳是蒼炎立下,本來是要包圍困住飛羽城中的人,隻可惜現在成了飛羽城的天然屏障。這些年除了赤顏和雪祭,似乎再無旁羽出入。這也和性格有關吧,飛羽大部分都隨遇而安並無他念。”莫殤小小的手指指向這一大片森林,突然畫了一個叉,“當然,這難不倒我們。我們直接走最短的路這裏出去就好了。”
水又見她說的頭頭是道,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你真是一個白羽嗎?”
莫殤看了看她,這個水又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世?“當然,現在看起來是的,不過,我是被我父親封印起來了。解除這個封印的時候,我才能顯出真身。我也不知道我活了多久了,大概和藍洛差不多吧,我看過他的蛻變,在戰場上,挺厲害的。”
水又驚呼了起來,“要我保護你?!”
“是啊,不解開封印,我就隻能跟小孩子一樣,變變戲法,打打醬油,沒什麼能力的。要不是藍洛對我父親承諾過要保護我,可能我早就死了。話說回來,走最短的路固然是近,但這片魔之林也不是那麼好走的。咱們還是改道走水路,這樣有水喝有魚吃。”
“我們是要去找彩虹碎片,不是遊玩的,冬岩要是死了怎麼辦?”水又打斷了莫殤描述的美好的景象,提醒她現在是進行任務的時候。
一聽到冬岩兩個字,莫殤頓時萎頓了。這個羽可是被我害的快要死了,要趕緊去救他啊,要趕緊去救他。
隻見萎頓的莫殤把東西裝進水又的包袱,徑自走著,嘴裏喃喃:“趕緊走,走最短的路,要快。”
水又看著這個一秒變臉的莫殤,滿頭黑線,“莫殤,前輩,最短的路在城門的正東方。你這是走了北方,這邊才是東方!”怪不得藍洛說要經常把冬岩掛在嘴上,這個莫殤到底可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