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神秘老者(2 / 2)

再看得勝的白蟻群,果如那小乞丐所言死傷過關,眾白蟻分成兩隊,一隊處理同伴的屍體,一隊抬著那隻大毛毛蟲向遠處蟻窩方向爬去。

一時間,青石板上又恢複了平靜。

一場惡鬥上演完畢,那老者抬頭西望,微微笑道:“孩子,我要走了,你是回瀟陽城去,還是跟我遊走天下?”

小乞丐呆了一下,楞道:“老先生,你要往哪裏去?”

那老者道:“天下雖大,但老夫遊曆多年,早山走遍天南地北,覽過三山五嶽,已然再無去處。按理說來,本不該四處遊走,應該找個地方安享晚年,不過……”

還未等那老者把話說完,小乞丐就插話打斷道:“那就是了,老先生,不如我們一起回瀟陽城吧!”

那老者先是呆了一下,後又問道:“回瀟陽城去做什麼?”

小乞丐笑道:“沒事討討飯,跟著那富貴人家看看戲,不也很好麼?”

那老者嗬嗬笑道:“這想法倒也不錯,不過,我還有好多重要的事情沒做完呢!”

小乞丐道:“老先生,你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完?”

那老者道:“這些年來,我在等一個人的出現,到底等了多少年,我也不記得了,不過,他現在總算是出現了!”

小乞丐道:“等人做什麼?”

那老者道:“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他交待,還有些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他,不然,天下就要亂了!”

小乞丐眨了眨眼睛,頗為不解地問道:“你交東西給他,關天下大亂什麼事!”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此乃天機,你一個小孩子懂得什麼!”

小乞丐一聽老者說自己是“小孩子”馬上就不高興了,臉色一轉,嘟著小嘴生氣道:“老先生,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今年都十二歲了!”

那老者笑道:“嗯,十二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過,年紀也算剛剛好!孩子,你想知道我今年多少歲了麼?”

小乞丐睜大雙眼好奇在問道:“多少歲?”在他的眼中,眼前的這位老者看似年紀很老,但麵上卻是紅潤有光,眼中更是精光隱現,似乎與平常老頭大不一樣,但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那老者思忖一陣,苦笑道:“其實,我到底活了多少年,就連我自己也不記得了!洪荒時期,萬物懼無,我從破青蓮而出,活到現在,到底是多少年歲,又有誰能算得清楚?我隻記得,兩千多年前,我前後收了三名弟子,分別授與他們不同道法,後來他們道有所成,便離我而去。再到後來,其中兩位弟子合謀與另一位弟子打了起來,嗯,就像剛才那兩群螞蟻打架一樣,究竟是打了多少次,鬥了多少場,我也不記得了。”

小乞丐雖不願相信他所言,但依然奇問道:“你徒弟打架,那你為什麼不出手製止?”

那老者笑道:“就像你說的,螞蟻打架,與我何幹?該製止的時候當然要製止,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再說出手製止的那個人也不是我!”

“那人是誰?”小乞丐驚問道。

“那人便是……”那老者剛想回答,忽然又笑道:“我跟你這小小孩子說這些做什麼,當真是老糊塗了。走,我帶你去看另一場螞蟻打架!”

小乞丐雖然聽他又說自己為“小孩子”,但一聽說又有螞蟻打架立馬又來了精神,興奮道:“老先生,哪裏還有螞蟻打架?”

那老者笑道:“在遠處的西方。”

小乞丐道:“比剛才這兩群螞蟻打架好看嗎?”

那老者道:“當然!不過我要帶你去看的卻是人打架,不是什麼螞蟻。人數,場麵,陣勢也要比這宏大得多了,你要不要去?”

小乞丐連想也沒想就點頭道:“去!去!有打架看我當然去。不過,那有吃的麼?”

那老者哈哈大笑了幾聲,道:“有!有!”說罷,隨手一招,一根竹竿憑空而現,竹竿上還掛有一麵黃色的破旗幟。那老者神色一改,頓時變的滿臉病容,隻見他緊握著手裏的竹竿,佝僂著身子與那小乞丐慢慢向西而去。

日落西山,勾起殘陽似血。

日光拉長了老者的身影,清風吹起老者的白發飄飄,再定眼一望,那老者赫然便與段弈曾在瀟陽城中悅來客棧內見到的神秘老人雲中遊有幾分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