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幾乎是同時發出的三聲巨響,隻見那三名威猛大漢不不分先後的被逼出店外,四腳朝天翻滾在地,嘴角溢出鮮紅的血絲,一動不動,暈死了過去。
那被眾人喚作“南宮獨行”的粉麵男子撫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嘴角溢出詭異的笑容,收起那碧色的玉扇,不屑的望了望那暈死過去的三人,冷冷地道:“如此不堪一擊的跳梁小醜也敢在本公子麵前飛揚跋扈,簡單是自尋死路!”
那青裳女子此刻並不驚慌,臉上卻暗生暖色,對南宮獨行嗔道:“公子好本事,隻這麼一眨眼的工夫便擊敗了這三名魁梧大漢,當真是小女子生平僅見!”
南宮獨行見她麵又仰慕之色,心下大喜,道:“雕蟲小技,著實讓姑娘見笑了,今日夜色已晚,明日我便向父親引見你,讓他小露神通,保管讓你見了之後花顏失色!”
那青裳女子裏暗暗生笑,但麵上卻是微笑不答。
“姑娘,夜色已晚,咱們這就起身回莊吧!”南宮獨行向那青裳女子躬身彎腰,作出一幅邀請的樣子。
那青裳女子淡淡地點了點頭,輕步盈盈,向店外走去。
“姑娘!還未請教你的芳名呢!”這時,人群中又有人喊出聲來。眾從剛才親眼見南宮獨行輕描淡寫的露了一手,在眨眼之間,便把三個魁梧大漢收拾了,見那美貌女子就這般跟他去了,心中雖然惱怒,但也不敢再出聲挑釁,歎息之間,忽聽有人出聲尋問那姑娘名字,心中又一陣溫暖,都暗暗地道:就算不能得你垂青,哪怕是記得你的名字也是好的。
那女子麵泛紅暈,低下頭來暗暗一想,朝段弈這邊暗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朱唇輕啟,道:“我叫月無盈!”說罷盈盈而去。
待那自稱叫作月無盈的美貌女子與南宮獨行走後不久,青文道人暗暗發呆,長長地歎息了一聲,道:“古怪,古怪,這女子暗懷嫵媚之術,非我人類一族,卻為什麼要裝作這般楚楚可憐,欲蓋彌彰,又為何不裝得更像,非要故意露出那妖豔這色來呢?”
楊雲轉過身來,對著青文道人嗬嗬笑道:“這個師叔你就不懂了,眼望那南宮獨行的時候幾次眼放異芒,隻怕暗懷不軌之心。她雖裝作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但若不現幾分嫵媚姿色,又怎麼將那南宮小賊迷得魂不守舍?”
明性聽罷點了點頭,朝楊雲投來讚許的目光,心中暗暗佩服。
青文道人恍然大悟,道:“這便是了!隻怕也有你這般‘能人異士’才能那異族女子的心思。”
楊雲給師叔這般一說,也不學羞,擺了擺手,笑道:“師叔過講了,這就叫做隔行如隔山,像小師弟這般老實之人,隻怕是想破腦袋瓜子也想不明這女子內心究竟想的是什麼。”
段弈麵上一沉,喃喃地道:“師兄,這回你可錯了,她便是我從無量洞底放出的那千年青蛇所變。”
“什麼?”青文道人大吃一驚,“你可有看錯?”
段弈重重地搖了搖頭,道:“絕對不會,我放她出來之時雖是晚上,但卻是個月明之夜,我親眼在後山飛虹橋上見她變幻成形,又怎會看錯?”
“啊!”青文道人失聲驚呼,“這便是了,她幾次三番的向你投來異樣的目光,當時我都大是不解,原來她便是那千年青蛇,卻不知她要去南宮堡做什麼?”他說到這裏心中一亮,忙道:“正好我們也要去南宮堡探查一番,快快追上了去!”說完從懷從掏出幾塊碎銀,當先衝出店門,朝著南宮獨行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一夜,夜色沉沉,幽月高懸。
天際之上,隱隱若現的還有幾顆閃著微弱的光芒的星星,在這冷冷的青輝映照之下,整座瀟陽城內的上空西域的之中都飄蕩著淡淡的霧氣,遠遠望去薄如輕紗。
南宮堡建在瀟陽城城南,出了城南便是一個大大的幽穀,穀中鬼氣森森,霧氣重重,傳說有無數從陰間逃脫而出的九幽厲鬼聚集於此,每到晚上哭聲大作,如同鬼哭狼吼,淒厲遑遑。城中之人見這南宮世家居住在這幽穀之畔,心下自然對南宮堡中之人畏懼三分,除非權勢身家顯赫之人,整個瀟陽城中,很少人與南宮家人有得來往。
南宮堡占在數十畝,堡中水榭樓台,花園假山,無不盡有。堡主南宮北墨陰險毒辣,城府頗深,這十多年來廣收天下能人異士,如今實力大增,雖不能與天儀門,天尋寺這等正道砥柱相提並論,卻也不容小視,否則天儀門掌青陽真人此次也不會臨時生變,派遣青文道人帶上門中弟子前來瀟陽城中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