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過跟之前他和韓在熙的事情完完全全的是兩回事,她看著,覺得心像是被什麼勒緊了,溫煦的陽光之下那樣般配的兩個人,柔情似水,情深如海的美好畫麵,那樣尖銳地在她心底最深的地方刺人。
姚先生得意地笑笑,心想,不錯,這些像是他悉心安排地,他孫女魅力四射,習俊梟肯定拒絕不了。
雛雯雯果然控製不住場麵,心裏有點怒火,加上這匹馬性格比較暴躁,不容易駕馭。
雛雯雯握住韁繩的手一緊,腳也隨著夾緊了馬肚子,似乎這樣的動作可以減輕她內心的痛楚一般,
卻是根本忘了剛剛騎馬師的告誡,“嘶”地一聲,馬兒受到了驚嚇,猛地抬起前蹄,向前狂奔。
雛雯雯的臉頓時白了,速度太快,她不會控製,自己在馬背上,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感覺整個人的身子直直往下,她死死地抓緊韁繩,可是,夾著馬肚子的腳卻絲毫沒有放鬆。
風在耳邊疾馳而過,頭上的頭盔有點懸乎,身下的駿馬以她無法承受的速度瘋狂奔馳,比剛剛疾馳的速度更甚。
腦袋一片混亂,心亂如麻,她一想到習俊梟還沒來救她,還在和姚小燕溫溫熱熱,慌張和懼怕襲擊而來,隻是拚命地坐在馬背上,死死和馬糾纏,她根本無法意識到自己這樣用力夾緊馬肚是初學馬的禁忌,她根本就忘了馴馬師剛剛跟她說的話,也忘了用口令讓馬停下來……
握著韁繩的手漸漸失去了力氣,眼前的景物飛速在眼前跳過,恍惚間,雛雯雯驚慌的臉在眼前一晃而過,還有眾人驚慌退讓,和旁人的驚呼尖叫聲…
“啊?”
馬一個縱身,又越過跨欄,越過了賽馬場的安全範圍,脫離了跑道,她心裏糟糕透了,怎麼辦?怎麼辦?她不知道怎樣駕馭它,不知道它將會跑到哪裏,也不知道在這樣快速奔馳的馬下滾落,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一點,試著用口令讓馬停下,可是那馬卻像是發了瘋似的,速度一陣快過一陣。
她害怕地閉上眼睛,隻耳邊的風聲一陣猛過一陣,耳邊好像又有急促的馬蹄聲近在咫尺。
糟糕,還有這樣跨過跨欄的馬,如果撞上,她一慌,手上的韁繩不覺一鬆,整個身子就要往下墜,她想下馬了,她以為鬆開韁繩,自己就可以解救,當要下去之際,習俊梟及時趕來,
“手握緊,你不要命了嗎?抓緊?”咆哮聲在耳邊響起。
雛雯雯睜開眼睛,是習俊梟,他騎在一匹白馬上,那雙冷沉的眸,焦灼地望著她,她可以感受到他暴怒的氣息和擔心的心情,
“聽好,握緊韁繩,腳鬆開,鬆開馬肚子?”他的白馬以驚人的速度在跟她的馬並駕齊驅,她慌亂的心,就這樣一點點平靜下來。
腳輕輕地鬆開馬肚子,馬的速度稍稍減了一些,卻仍然往前快速奔馳。
“一隻手握住韁繩,一隻手給我。”
他冷聲命令,額上已有汗珠。剛剛那一瞥,他的心跳就此頓住,他怕她有個三長兩短,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剛剛那個讓眾人驚呼的處於危險的女人,他發現是雛雯雯,整張臉都不好了,沒有他允許,姚先生居然讓她一個人騎馬,看到她那樣在馬背上七零八落的樣子,他的心髒嚴重移位。
一隻手握住韁繩,一隻手騰空,雛雯雯困難地咽下一口唾沫,臉色蒼白,手腳都軟軟無力,緩緩地伸出手,可是,不行,她一隻手的力量根本無法握緊韁繩,她迅速地又把手縮了回去,不覺地又夾緊了馬肚,他狠狠地咒罵了一聲,吼道:“笨蛋,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去夾馬肚子,你不要命了嗎?”
習俊梟一急,整個人跨越過去,黑馬馬背上忽地一重,腰身被什麼強大的力量給穩住,“鬆開馬肚子?”
他粗暴地踢開,雛雯雯慢慢放鬆馬肚子的腳,手握緊韁繩掉轉了方向,隻聽馬匹仰頭長嘯一聲,速度緩了下來,直至黑馬停下來。
“你該死的學什麼騎馬?”習俊梟那怒吼聲讓驚魂未定的雛雯雯緩過神來。
她低頭看著自己腰肢上的大手,那樣溫熱的溫度,一下子委屈的淚水,決堤了。
她也覺得自己該死的,學什麼騎馬,這一點都不好玩,習俊梟心疼不已,都怪自己為什麼教別人,如果他再看好她,雛雯雯根本不用受這樣的罪,低頭對雛雯雯抱歉,“不哭了,都是我不好。”
雛雯雯哽住淚水,對習俊梟罵著,“你來救我幹嘛?你不是教姚小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