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4月1日,天氣晴,有霾。下午3點24分,華國燕京,首都科技大學學生公寓6齋,未名宿舍(未名是宿舍的名字),周玨曉躺在一號床上,發呆。
作為一位高年級空巢老人,周玨曉喝酒抽煙紋身,通宵蹦迪打遊戲,但別人還是覺得他是一個好孩子,這個就厲害了。
身為一個死肥宅,其實周玨曉不是很胖,175的個子,145斤肉不過分吧。很可惜的是,他起碼有20斤贅肉躺在肚子上,這就導致周玨曉那是相當討厭夏天,畢竟遮不住了啊,冬天大家都是熊樣,誰也別說誰。
前一天被導員坑去部委幫忙,導致周玨曉下午一回來就開始睡,一直睡到晚上八九點,更難過的是晚上看完了近期追的20本小說的更新,這就導致周玨曉在淩晨的時候太空虛以致於失眠到天亮。
一覺醒來就是快三點了,腦子昏昏沉沉的,身體斜躺著,手搭在肚子上摸著肥肉,眼睛半眯著,思緒神遊天外。
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又想不太起來,進入大四開始就感覺自己好像是提前進入了中年,雖然按照虛歲來說的確,24的男人也算是中年人了,但是其實就是腎虛罷了。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從24跳到25,周玨曉狠拍了自己大腿一下,為什麼總感覺自己有什麼事情沒做呢,要去體測啊,而且還是很胖的1000米哦。
利索地下床、穿衣、洗漱、五分鍾後一個不怎麼油膩的餓著肚子的死肥宅去了操場。
因為忘記驗證身份,可憐的肥仔還又跑回宿舍樓下的校園學生個人終端(其實就是校園卡充值機)上進行激活,又氣喘籲籲地跑回引體向上的測驗地點。
“老師,我是那個去激活卡的。”周玨曉強行擠出個笑臉說道。
老師戴著的墨鏡上都顯出了周玨曉的那張小肥臉的肉一抖一抖的。老師什麼都沒說,頭微微一撇,歪歪嘴指向單杠。
“啊,還要做啊。”周玨曉頓時覺得自己的雙手一陣無力,神經元發出了強烈的抗議,“行吧,我去做。”但是大腦的意識還是控製著身體向著擔當走去。
“呼呲,呼呲。”周玨曉掛在單杠上不斷掙紮,光聽著聲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已經做了十幾個了,其實還在掙紮第二個......
“行了,不用做了,看你肚子上的肥肉就知道廢了。”老師實在看不過去,有點惱火地說道。
“謝謝老師啊。”周玨曉跳下單杠接過老師遞過來的卡片,就走向一千米測試的始發地點。
運氣不錯,立馬就有一隊人要開始測試,周玨曉趕緊穿上那綠油油的記號服。
五分十三秒之後,周玨曉艱難的通過了終點,總感覺自己要死掉了,好歹有了個成績,拖著疲憊的殘軀,登記完成績後,周玨曉以龜速挪回了宿舍。
宿舍中就倆人在,二號床的張學藝在昨天就坐車回家掃墓去了,三號床的楊剛正在寫著選題報告。五號床的拓海同學還是繼續躺在床上,綽號“墳哥”,最高記錄是在大二的那個十一假期在床上躺了三天就下來三趟。六號床是空床,原來要住進一個叫周軻的哥們,不過這哥們看不上首都科技大學,回家複讀去了。四號床的汪涵周末日常回家,當之無愧的首都科大的逼王,常有輕風相伴,這種人呐,死肥宅是最討厭不過的了。
“哥幾個吃小雞嗎?”楊剛寫完了選題報告喊了一聲。
“等我下床開電腦。”藤原拓海...劃掉...拓海同學從被窩裏探出頭說道。
“okok。但我還是用狗子的舊電腦吧。”周玨曉雖然覺得自己很累,但是玩吃雞的動力還是有的。畢竟死肥宅除了小說、番劇,剩下的就隻有遊戲了呢,有了遊戲,要什麼女朋友。哦,“狗子”是汪涵的綽號。
可惜今天是愚人節,可能電腦也愛和人們開玩笑,狗子的電腦卡的不像樣子,嚴重影響遊戲體驗。兩把變身盒子精之後,“啊西八,不玩了,我去洗澡了。”周玨曉悶悶不樂的喊道。
洗完澡,受不了剛哥的熱切呼喚,周玨曉又坐到狗子的電腦前,還沒開遊戲,“咚”的一聲,汪涵提溜個行李箱就回來,氣氛微微有點尷尬,畢竟周玨曉在玩之前沒和汪涵說過。
打了個哈哈,周玨曉就去洗衣服了,反正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人,周玨曉就感覺渾身不得勁,可能是汪涵處處都比周玨曉優秀吧。死肥宅遍洗衣服一遍思考著人類的終極問題:晚飯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