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羲和跟葉放說分手的時候,葉放的臉上是笑的。
他說,“無所謂,你開心就好。”
隻是三年過去了,他依舊沒有從當初他們住的那個破舊老公寓搬走。
葉放知道,過去的已經過去,就算有一天馮羲和回到這裏,他們也不再是以前的他們。
一切都已無法回頭。
女人葉放並不缺,因為他長著一張俊削的臉,又善於把握人心,所以總會有他看得上眼的女人跟他上床。
一個換了一個,多到他自己也記不清這三年來,有多少個女人爬上了他的床。
但始終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掩蓋掉他心裏的那個纖弱又倔強的身影。
“葉放,你知不知道你很賤。”
葉放一個人躺在床上,愣愣的看著手裏那隻他們共用了一年多的水杯,忽然一揮手,狠狠的把水杯砸向了對麵的牆上。
嘭……
一聲清脆的爆響,破碎的瓷片四散飛濺。
看著那些印有青花的碎瓷天女散花般落滿一地,葉放感覺快要窒息了的胸口,忽然裂開一條縫隙,透進了一絲涼氣,讓他得以繼續苟延殘喘下去。
一陣刺痛從臉頰傳來,葉放下意識伸手去摸,濕漉漉的感覺。
被水濺到了嗎?好像那杯裏沒水的。
他反手一看,嗎的,是血。
就在葉放想要伸手扯張麵紙把血擦掉的時候,手機響了。
他以為是那個騷貨又想找他上床,正想按掉關機,看到顯示的名字卻是馮胖子,便按下了接聽。
“老大,不會打擾你造人吧。”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猥瑣的憨聲。
“滾你娘,再讓我聽到造人兩個字,我爆了你的第一次。”葉放對著手機怒吼一聲,引得樓下看門的老頭的狗汪汪吠了起來。
“是不是被公司新來的那波霸拒絕了?出來吧,哥我帶你去發泄發泄。”
電話那頭又是嘿嘿一笑,那種我懂的意思,幾乎讓葉放立刻就想衝過去把那死胖子掐死。
“說吧,要是找不到一個讓我不發作的理由,你的妞明天就會跟你吹。”葉放冷冷的說道。
“別啊,老大,沒了雪梨我會死的。”
“你還有一次機會。”
“金大牙的俱樂部喝死了人,他們說是我們公司的酒有問題。”
“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們負責的場子死了人,搞不定我們就得卷鋪蓋走人。”
“我草……”
葉放猛然舉起手中的手機,想要砸出去,但隨即又無力的放了下來,臉頰上還在流淌的血,一滴滴落在了雪白的床單上。
這才是真他媽的禍不單行嗎?
趕到金大牙的輝騰俱樂部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這個點,正是人最多的時候。
經過大廳的時候,幾個打手拖著一個人往外麵走,滿臉是血。
葉放並沒有在意,這樣的事情在這裏是經常的事情,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被拖得人忽然看到了葉放,對著他大叫,“放哥救我,我是羲雷。”
羲雷?葉放腦子一震,馮羲雷,不是羲和的弟弟嗎?他怎麼會在這裏,還被打成這樣。
馮羲和離開學校跟了他以之後,家裏就跟她斷絕了關係,隻有她的弟弟經常的打電話給她,告訴她一些關於家裏的事情。
但馮羲雷卻從來沒有去他們住的老公寓找過馮羲和,所以李葉放也隻是知道她弟弟的名字,沒有見過人。
“這人是我朋友,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