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這座城市,建在了最不可能建造城市的地方……
水上。
蜿蜒的水巷、流動的清波,飄飄灑灑的浪漫。
這座城市曆史悠久,曾彙聚過各路人士。就包括古老的萊因哈特家族,曾在古時候躲避戰亂,所以在這裏還是頗有根基。
秦燁讓克洛威爾先去教會那邊,自己則是去見兩位老朋友。
根據約定的地點,秦燁來到一家小酒館內,裏麵光線暗淡密不透風,仿佛全城市所有迷醉的氣息全部集中於此。酒館裏麵充斥著各種酒鬼,地麵上還躺著幾個早就醉死過去的家夥。在這種地方,如果有人不全心投入到喝酒中而是特別注意你,你一下就能發現。
在小酒館的角落處,兩個人見到秦燁走來便了站起身相迎。
秦燁微微一笑,“好久不見了,崔方耀、張昭君。”
名叫崔方耀的人左耳戴著一枚大耳環,一身土家族的打扮,脖子上紋著一條蠍子,由於他的身材較為瘦小,與旁邊那位張昭君形成了很大的反差,倆人嗓音也反差很大。崔方耀是比較娘娘腔的嗓音,張昭君則是比較渾厚。
張昭君胖胖乎乎的非常可愛,皮膚較為白皙,麵向十分老實厚道,全然看不出他是秦燁的得力手下,盜門的核心人員之一。
這倆人一齊說道,“門主。”
秦燁揮揮手示意兩人坐下,他看了看張昭君,故意念錯名字的說道,“王昭君,最近胖了吧?”
張昭君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頭,“門主還是那麼幽默。”
旁邊的崔方耀打趣道,“所以大家就說你這個名字嘛,傻傻分不清楚。”
倆人因秦燁的風趣,心情緩和了一些。其實多年沒見秦燁,他們自從接到電話以後就異常激動興奮,秦燁雖是盜門的門主,當年對兄弟們那是照顧有加,尤其跟那一群核心人員關係相處的特別好,就算沒有一起經曆過生死難關的兄弟們也都對秦燁感情很深。
“你們這些年在威尼斯混的怎麼樣?”
說起這個話題,崔方耀在那裏一臉壞笑,張昭君則是有些抱怨的說道,“門主,咱們兄弟們散了以後根據您當初的指示,多一半都把主要精力放在運輸上麵,方便觀察暗中是否有偷運藍寶石的組織。崔方耀這個家夥當初說和我分工,他主管發展海運,我則是負責陸運,說的頭頭是道我也就信了。我對經濟一竅兒不通,這家夥知道這邊海運市場大,就把陸運丟給我,結果他現在是蒸蒸日上,我這個公司都被他給收購了,搖身一變竟然成了我的老板。”
秦燁看著張昭君這傻乎乎可愛的樣子,為了照顧他麵子也就忍住沒笑,正經的聽著他發牢騷。
看著崔方耀在那裏用手捂臉偷笑,張昭君沒好氣的拍了他一巴掌,繼續抱怨道,“我這個人門主你也知道,我哪兒懂這些東西啊,一開始我和這小子商量,商業的事情歸他,安全的事情歸我。然後他非要讓我負責陸運,說是分開來幹,可以成為什麼什麼這個城市的兩極,到最後徹底掐住這邊的經濟命脈。還有啊,以前好多次去和當地的商家競爭,包括談生意他都拉著我去,有一次我無意聽到,崔方耀這混蛋竟然跟那些商人研究怎麼坑我,借此來提升他海運公司的發展。門主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個混蛋呐!”
崔方耀一邊笑一邊解釋道,“革命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隻有分工不同嘛。再說了你長的就一臉憨厚樣,那我如果不找人設計你,咱們哪兒有機會坑他們啊對吧?你看現在咱們發展的多好。再說了,咱們不都是一家兄弟嘛。”
張昭君瞪了他一眼,“對對對,反正你收購了我的陸運公司,肯定是一家了啊。”
這倆人從前就開始搭夥,經常拌嘴,這麼多年過來了還是這樣,秦燁看到這一幕非常開心,也非常懷念當初的日子。
說崔方耀這個人呢是愛耍一些小心眼兒,尤其喜歡坑張昭君,不過肯定不是黑心的去坑,其本人還是非常仗義的。張昭君傻乎乎的經常被坑,雖然嘴上各種不滿意,但是倆人合作起來還真是天作之合呢。
聽他們介紹,根據當初秦燁的指示劃分,8年前倆人帶著一些受傷未愈兄弟幾乎空手來到威尼斯,那可真是白手起家,從在碼頭上做搬運工開始一步步混到今天,掌握了整個城市乃至周邊運輸的命脈,很好的完成了當初交代的任務,著實不容易。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很難回避,有些情緒不發泄也很難就那麼平靜的消失。秦燁點點頭,一臉正經的說道,“這麼多年辛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