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大師,快看看我的朋友。”深深抱著梓鳶哭喊著不停。
屋外此時已是站滿了弟子,看著屋裏的一片狼藉,皆是驚訝不已,隻是見屋裏的大師正在為人療傷,都沒有上前。
第二日,這件事情就被傳開,幾大門派、靈族的師長都是聚在菩薩頂上的萬佛寺裏商討。
“能在五台山襲擊我們弟子的,當今世上恐怕就隻有他們了。”
說話的這人是點蒼山的秋葵道長,此時各家掌教聚在殿前,分坐各處,或愁、或怒、或哀、或怨,大家口中不說恐怕都已經清楚,這暗殺弟子的人是誰。
“哦彌陀佛,秋葵道長,事情還沒清楚可不能妄下定論啊。”這滿堂羅仙的中庭處,坐著的就是五台山的主持圓悲大師,此時,大師說著這話,立刻就激起其他門派掌教的議論。
崆峒派的何太衝首先便是激了起來,說道:“大師,這魔族邪道可不值得你的慈悲,能傷我修道之人的除了這妖族還能有誰。”
聽著這話,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點了點頭,皆是認可。
隻聽何太衝又說道:“這幾年,峨眉山與那妖族對抗頻繁,指不定就是妖族尋機報複。”
何太衝說道這裏,眉宇之間聚起殺意,道:“我勸各位還是好生提防,千萬不要讓這些妖魔有可乘之機,對待妖族之人便是要捕殺待盡才行。”
這話說得偏激可也不是並無道理,各派的門下弟子,這些年裏都有被妖族門下屠殺,修道之人也皆以妖族之人為死敵,仙魔本就不容共存,這些年的摩擦更是讓仙魔兩道積怨頗深。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五台山的主持圓悲大師忽然站起,道:“大家請聽老衲的一句話,這次各位既然是在五台山上,五台山的僧眾就有責任保護好大家,我已經安排人手調查這件事,且加派弟子巡邏看守,絕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關於這次傷人的事件,究竟是不是妖族所謂,我們也會在之後給大家一個答複,不會讓大家失望。之後的安排也會如期舉行,請大家放心。”
眾人聽到圓悲大師如此說道,也是安下心來。
就在大家都在忙碌的時候,閣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這一舉動立刻就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司卷閣性質特殊,除了一般常駐弟子很少有人會來這。
門被推開後橙色的陽光照亮了空氣裏的塵埃,來人的動作不緊不慢適度有當,當所有的弟子看清來人模樣時,都是停下自己手頭的事,齊齊站起道:“宗主。”
來人正是術宗宗主蘇遇晉,蘇宗主招了招手示意讓弟子坐下繼續做事,而自己負著手穿梭在司卷閣的大殿裏,蘇宗主目光如炬將弟子們所做之事盡收眼底。
此時,一個身穿藏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從後殿裏走了出來,男子雙手捧著一個檀香木盒,恭敬的走到蘇宗主麵前。
蘇遇晉翻起盒蓋,拾起盒子裏的竹簡,慢慢品讀後才問道:“監天院選得本月十八進行弟子選拔?”
“是的,宗主,三宗弟子選拔的五年期限將至,今日一早監天院就送來消息,本月十八日乃是顯星日,文昌司命,典製百興,適合選拔。”青衣男子頓首道。
“好,傳消息下去,這次的峨眉山弟子選拔,就定在這個月的十八日。”
“是。”
長生坪上,林染還在為田圃澆水,隔著老遠就聽見深深四人跟自己打招呼,四個人都顯得格外興奮,一路從遠處飛奔過來。
林染瞧見幾人的表情,也不知是什麼事讓大家如此高興,便停下手中的活,擦了擦腦門的汗珠。
當深深幾人跑到身前,已是上氣不接下氣,這時從天邊飛過一群白色的信鴿,遮天蔽日的場景好不壯觀,當信鴿飛到長生坪時,其中一隻翩然落在了林染腳邊,待林染拾起拆開信件時,隻見一方小巧的竹簡上用金色的顏料寫著。
“本月十八,三宗選徒,金頂比武。”
林染見著這十二個大字也是一驚,抬起頭看著身前四人時,四人都是激動的點了點頭,而張奕直接是騰空一躍拔出吟嘯劍,朝天一指放聲道:“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五年一次的峨眉山弟子選拔就要正式拉開帷幕了!
十八日那天,所有的劍童們早早的就來到金頂之上,金頂大殿前三宗宗主都是到齊,殿監穆清主持著這場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