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樹上何止千百盞燃燈,此刻若是落到樹下弟子身上便會是一場巨大的遭難。
林染、湯懷看到這一幕已是立即大呼不好,隻是這措不及防的事故,讓人反應不來。
眼看這火災頃刻就來,在這危急關頭,一道身影忽然飛了過來,一掌就將落下的燃燈彈飛。
菩提樹下的弟子雖是免於遭受這災難,可來人出手過急,掌風之下也是帶得樹梢上的深深墜下身子。
“啊......”
驚呼之下,眼看深深就要從樹上摔下來。
那道身影又是從空中連續疊起身來,一把接住深深的身子。
兩人落地後,林染幾人立刻圍了上去。
“深深,你沒事吧。”梓鳶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看著滿地狼藉的燃燈,深深也是意識到自己犯的錯,略帶心虛的道。
“人沒事就好。”
林染剛想的這句話,確被人搶先道。
大家也順著聲音看向救下深深的那人。
也許是大家之前的關注點都在深深的身上,此時一看之下,才發現救下深深的正是峨眉山氣宗的殿教張耀恩。
“張殿教。”
“張殿教。”
五人見了張耀恩,皆是喚了起來。
“張殿教,你怎麼在這?”張奕見著張耀恩連忙問道,之前的氣宗教導課,張奕便是最喜歡這張耀恩的課,此時再見便是高忻不得了。
“張奕,這燃燈的事難道隻能你們年輕人能掛,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就不能參與了?”張耀恩開玩笑的反問道。
“不不不,張殿教怎麼能上了年紀呢。”張奕聽著也是笑了起來。
殿教之中張耀恩確實不能算得上是有年紀的人,不過是三十剛出頭的人,正是風華正茂。
“張殿教,這次真的多虧你了。”深深見著張殿教也是急忙認錯起來。
“深深,以後做事可不能這樣魯莽了。”張耀恩也不責怪,反而循循善誘,怪不得連張奕這樣的刺頭也是喜歡他的課。
“你們先玩,我還有事先走了”
完張殿教便匆匆離去。
就在張殿教離去之時,深深突然覺得手中粘稠,抬手看時才發現手中血漬一片。
“啊~”
聽著深深驚恐的叫聲,幾人也是發現她手上的血跡。
“深深,你受傷了麼?”
湯懷看見深深手上血跡立刻關心的問道,剛想查看一下,隻聽深深道。
“我沒受傷啊,這不是我的血。”
張奕皺起眉頭,疑惑道:“還會是誰的...”話剛到一半。
“是張殿教受傷了?”張奕脫口而出。
“別多想了,張殿教的功力,隻是逼開這些紙紮燈火,怎麼會受傷。”站在一旁的林染看著張奕緊張的表情道。
“我的手剛剛隻是搭在張殿教的肩上,怎麼會,難道是張殿教的舊傷?”深深也是回憶起來,道。
“有可能是剛剛的拉伸,觸及到了張殿教的傷口吧。”湯懷也是道。
好在這場事故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幾人都是沒了行至,各自回了屋子休息。
深夜裏,顧靈深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沒有睡著,梓鳶也被他擾得難以入眠。
“顧大姐,這麼晚了你還睡不睡啊。”梓鳶有些無奈的道。
“梓鳶,你別睡了,你張殿教會不會是受了傷,被我拖累的傷口又崩開了。”深深語氣內疚,自責不已。
“深深,你別多想了,張殿教的修為這點傷算不得什麼的,你快點睡吧。”
“不不不,我還是覺得要給張殿教送點金創藥什麼的,他也是為了救我才舊傷複發的,我這樣真的睡不著,梓鳶~你別睡了。”
梓鳶被深深強行拖起,也是朦朧之中歎了口氣,道:“都這麼晚了,不適合給別人送藥了,明一大早,我們再給他送過去,今晚就先睡下吧。”
“那你答應我,明一早我們就去送藥。”
“好...好...”
如此約定,深深才從新躺下,可就在兩人躺下不過幾秒,院子裏忽然想起幾聲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