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弟子越發看不清山路,隻能支起一道火光,行走在山道之上。
隻是夜裏的山道難走,且時不時的從一旁的林間還會傳來幾聲野獸嘶吼的聲音,這真是叫人心驚膽戰。
好在峨眉山的石階之上有先祖留下的結界,一般的鬼怪妖精是無法突破,有了這層護佑,弟子雖是走的心驚,卻也保得安全。
行至山腰上,這位弟子已是有些氣喘起來,便停下腳步,抹了抹額頭的汗珠,趁著休息的時刻又眺望起際的變化,隻是這一看便又是嚇了一跳。
原來,這時的圓月已是變成一輪血月,這是血月真是一點兒也不過分,因為月圈之中正慢慢渲染起妖豔的血色,這就像是像是欲滴的血海,映在這名弟子的眼前。
此時,上山弟子的瞳孔中也染上紅色,像是中邪了一般竟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下一刻,一名黑衣人來到弟子的身邊。黑衣人慢慢掏出一柄圓鐮,輕輕的放在弟子的頸脖之上。
雖然黑衣人遮著麵,可依舊能看出他微微一笑的割開了那弟子的動脈,頓時,山道之上,血光一片。
夜崗的弟子正守在雷音寺前的哨崗位置,這時已是午時,正是人馬困頓的時期,隻是今夜特殊,哨崗的弟子不敢馬虎,提著十二分的精神對抗著自己的瞌睡蟲,就在這難以抵抗睡意之時,從林間走來一人。
“是誰?”夜崗弟子警惕的叫了一句。
“是我,是我...你被瞎叫了。”話的這人是剛剛換崗日崗弟子
夜崗弟子見他沒上山去,反而折了回來問道:“你不是上山了嚒,怎麼又回來了?”
“嗨,這夜裏太黑,我一個人...算了,還是來陪你一起執夜好了。”著日崗弟子就往哨崗裏走來。
由於剛剛的驚聲,從附近的崗哨還跑來了兩個弟子,隻是看著是這兩人,便低聲罵道:“這麼晚了,你們兩個還鬼叫什麼,安靜點。”著又回到崗位之上去了。
雷音寺前的哨崗中,此時已是有著兩名弟子,夜崗弟子看著去而複返的那人,也是笑罵道:“你子,就知道你膽,不敢一個人回去,哈哈哈...”
瞧對麵的人不話,夜崗弟子也是覺得尷尬起來,看著黑夜裏的血月也是心裏發毛起來,就在這時,這夜崗的弟子突然問道一股血腥的腐臭味道。
“哪來的血腥味,喂,你子剛剛去哪了?”
就在夜崗弟子問道時,其對麵的弟子突然一劍刺去,這一劍直擊要害,見血封喉。
血色的殘月越發妖豔,隨著時間的推移,殘月漸漸圓滿,等到了醜時,這顆血月已是變成一盤夜空中的邪魅之眼。
月色朦朧,林間霧起。
血色的月光下,雷音寺外靜得可怕。
蘇長銘和柳鳳儀趕到之時,雷音寺外就和往常一樣,沒有絲毫的不尋常。
“師伯,咱們不進去?”
“不急。”蘇長銘開始觀察起四周,並不趕著行動。
就在這時,哨崗內跑出兩名守衛弟子,那二人看清是峨眉師長,便立即跑了上前道:“蘇師伯、柳師兄,今夜雷音寺並無特別情況,一切安然。”
執夜弟子雖是如此道,可柳鳳儀眉間卻是皺起,一股淡淡的血腥飄進鼻腔之中,特別讓人不適。
柳鳳儀剛想上前巡視,卻被蘇師伯攔住。
蘇長銘拉著柳鳳儀轉身就走。
“師伯...”
正當兩人轉身之時,暗夜楓林之間忽然亮起兩柄白刃,正是朝著這二人刺去。
可這雕蟲技,蘇長銘怎會放在眼裏,擺袖之間,散出無盡劍氣,執刃偷襲的兩個弟子瞬間就被擊倒在地。
見二人被擊倒,柳鳳儀便回身探去,隻是手指剛一接觸到二人便發現不對勁。
“如何?”蘇長銘問道。
柳鳳儀搖了搖頭道:“這兩人皆是被人刎頸,看這屍斑,死了怕是有半個多時辰,隻是死前被人下了幻術,所以剛剛還能站在我們麵前,也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
蘇長銘聽後歎了口氣,道:“還是來晚一步。”
“師伯,那些賊人恐怕已經在雷音寺裏。”柳鳳儀道。
“無論如何,今夜也要將這批賊子全部抓獲。”蘇長銘望著前方隱約在山霧間的雷音寺道。
著二人便向前走去。
隻是隨著二饒步伐,樹林之間也是一陣竄動之聲。
兩人自然知道這林間的問題,隻是雷音寺此時還在迷霧之中,解救之急也是迫在眉睫,蘇長銘對著身旁的弟子低聲道:“你解決完這些,再來雷音寺找我。”
話一完,蘇長銘便化作一道流光,潛進雷音寺。
而埋伏在暗處的潛藏者,見有人溜進了雷音寺便急忙想去阻攔,隻是手還沒插上,便被柳鳳儀攔下。
此時,柳鳳儀手執靈火立於樹梢頂端,正俯瞰著藏於枝葉之間潛伏著的黑衣人。
“嘿,你的對手在這呢。”
另一邊,蘇長銘直接一掌震開雷音寺的窗戶,遁進大殿之內。
而雷音寺的大殿之上,正有兩個黑衣人在書櫃之間翻閱著宗卷,而立櫃之下躺著十幾名峨眉弟子的屍體。
黑衣人見有人闖了進來,顯得格外驚異,並開始用一種從未聽過的語言快速的交流了幾句後,吹熄了大殿裏僅有的火光,這二人一看,便知道是經過專業的了專業的訓練,才會遇事之後有如此迅速的反應。
以蘇長銘的修為在黑暗中定位並不是難事,隻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峨眉山何時來了這麼一批訓練有素的殺手。
伸手不見五指的大殿上,開始響起悉悉索索的腳步之聲,蘇長銘懶得理會,走到弟子的屍體周圍探起脈搏。
一輪試探下來,這幾十名弟子竟是無一人生還,蘇長銘又是重重的歎息起來,手間也是聚起一股無形的劍氣利齲
剛剛吹熄火把的兩個黑衣人,此時也是同時突襲上來,這二人起手便是殺招,隻見黑暗中突然亮起兩把彎刀銀齲
無論是出手的招式,還是使用的兵器,無一不表示著這二饒身份。
“妖族,可惡。”蘇長銘似乎是噴出的這四個字。
從蘇長銘體內湧出無盡的磅礴劍氣,這劍氣宛若有型,纏繞之間像是聚起蛟龍,隻是瞬間就把二人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