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殿監。”
從殿監那離開湯懷和張奕就回去準備行程,深深和梓鳶就拉著林染去了露華殿。剛進內殿就聽到裏麵有交談的聲音,看來師伯正在和誰談話,模模糊糊聽到聲音時深深不知為何急忙就想往外退,這一不心卻打翻了一旁的琉璃盞,咣當一聲在殿內裏顯得特別刺耳。
“深深,還不進來。”一道渾厚威嚴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話的人正是蘇師伯的師兄劍宗宗主顧臨淵。
顧靈深知道逃不掉了,麵帶憂色的低下了頭就往殿裏走。內殿裏除了劍宗宗主顧臨淵,還有氣宗的兩位殿教也都是老熟人,一位是長生坪的欒殿教另位是試劍峰的方殿教,四人見幾人走了進來便停下交談側身看著他們。
“這次派你們去昆侖是三位宗主和幾位殿教的主意,希望你們可以去感受各派不同的修道方式,這對你們以後的問道也是有幫助的。”顧宗主看著低著頭的顧靈深又道:“深深,去之前回趟重陽殿,你母親為你準備了東西。”
“是,爹爹。”
“嗬嗬~你們也不需要太擔心,多學多看和其他門派的弟子交流分享也是一種不錯的學習,一路上聽你們師伯的安排就好。”氣宗二老也是叮囑道。
“是。”
顧宗主走到林染麵前問道:“你就是從凡界來的弟子林染?”
“是,宗主。”林染趕緊俯首回道。
顧臨淵還想問些什麼卻被深深拉住,“爹爹,你別向審問一樣的話了,走吧,走吧,我都好久沒吃娘親做的菜了。”
深深知道父親的脾性趕緊將其拉走,臨走時還悄悄朝蘇長銘眨了眨眼,師傅們在交待一陣後就讓回去,準備明日的啟程。
夜裏,林染和張奕、湯懷一起在林間拾柴火,按顧深深的法是每次有事的時候都該聚一聚,“隻是為何每次都是晚上聚會?”林染這麼一問卻招來一雙白眼對待,張奕駕著兩個男生的肩識趣的去撿樹枝。蘇師伯這次來的挺早,不知從哪帶了一大壇杏花村,剛剛拍開酒封就聞到一股釀香的氣味。師伯衝著生活的三個男生拍了拍酒壇,抖著眉示意要不要來一口,林染表情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哈哈哈...”
這次挑的是峰腰上的一個崖洞,隱秘且不容易被發現。深深向蘇師伯身邊靠了靠問道:“師伯,為何這次願意帶隊執行任務,你不是一向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的麽,是為了什麼?”
蘇長銘在顧靈深的額頭用力一敲道:“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這下還沒有人能強迫我的。”著從火架上撕下一大塊肉大口咀嚼起來,“喝酒吃肉,賽過仙神。”著興起順手執起放在一邊的佩劍施展開來,劍法無招無式隻是隨心隨性的揮舞,可在湯懷和張奕的眼裏卻是對劍道大家修習的一種學習,這便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道理。
林染,修道者不計較道行修為高低,也不計較是否有寶物法器加身,我們計較的是自己走的道,是否是一如初心,在你迷茫的時候多問問自己...”蘇長銘看著身旁的少年,足足注視了一分鍾有餘,才鄭重的道:“多問自己究竟為何要修這朝大道。”
蘇長銘看著身旁的少年陷入沉思,搖了搖頭又拍著林染的腦袋道:“你身體裏的可是我們峨眉山上的三大寶貝之一。”
道這蘇長銘故意停了下來,見著林染重新好奇的看著自己,才又道:“峨眉山上有三件寶貝,第一件自然是試劍峰上的乘風劍,而第二件、第三件是一對魂魄古玉,一枚叫印魂玉,一枚叫印魄玉,兩塊玉相生相輔,破地而成,都是我峨眉的奇寶。”
林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起來,顫巍巍的道:“這怎麼會...被我得到了,真是...”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三魂永久,魄無喪傾。尊無量,是你的不必逃避,不是你的不可強求。”
“師伯...”
“你身上的這塊就是印魄玉。”
“那印魂玉在誰身上?”
“柳鳳儀。”
白的時候林染在長生坪上栽植了一大片藥圃院,若不是湯懷和張弈幫忙恐怕到夜裏也做不完。雖是雜事繁重可每日夜裏,林染都會聯係蘇師伯傳授的吐納心法。
這套心法並無名字,隻是蘇師伯口口相傳。
“道法自然,依法行持,吹嗬呼吸,吐故納新。”
道家修為的高低,和與人較量之時,比試的其實就是這吐納氣息的功力。吐納之人一口濁氣可以博得長生。善戰之人無口鼻呼吸,氣息隨任督二脈穿透全身。修道之人須存神定意,抱守三關,氣息如江河奔騰波濤延綿不絕。
隨著林染對呼吸吐納之法的愈加熟練,便慢慢的能開始探索自己體內的世界,這種內修的法門將心神收入肉身中煉而複煉,一旦悟見大道,萬法自然了然於胸。
林染每日觀察體內世界,偶然一日發現在靈台中有一顆金球漂浮,想必這顆金球就是蘇師伯的陽神,一般還未得大道的人陽神陰虛飄渺,會被禁錮在靈台中補育。
而林染眼中自己的陽神已凝若有實,且變化無窮,聚則成形,散則為氣,縱貫全身。
按照蘇師伯的指示,將印魄玉的經文與陽神結合,剛開始的時候印魄玉與陽神還有抵觸,但在日繼夜赴的磨練下,二者逐漸開始交彙,陽神得印魄玉的滋潤下,入於清靜之中提煉魂魄,修煉便是一日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