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一路仍是昏迷不醒,每日隻是靠梓鳶灌一些湯水堅持,雖有華山派的護心丸可人不見有好轉。蘇師伯一路不言不語,當他第一次開口,便是要幾人把那妖人是如何消失的事情保守住,任何人都不可以。
幾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師伯是故意支開花殿教,想要幾人保守這個事情,隻是師伯為什麼要保守這件事呢。
一行人剛回峨眉山,蘇長銘便背著林染上了無相峰的長生坪,欒殿教問診後告訴幾人,林染此次贍頗為嚴重,雖然性命無憂可渾身經脈骨骸皆是折損,需要在藥廬內呆上整整兩年才能完全恢複。
深深幾人聽道性命無憂時,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雖是需要兩年的修養,可隻要命保住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珍貴的呢。
夜裏,長望峰上露華殿裏,蘇長銘站在燈前像是在等什麼人。
這時,從殿外走進一道身影,殿外昏暗一時看不清來人是誰。
“長銘,聽這次這次在靈山妖族的長老也是出現了?”燈火搖曳那人走進殿裏才看清竟是劍宗宗主顧臨淵。
“是,師兄,十大長老到了兩位,隻是二人隻是露麵,並未大肆出手。”
“這幾年妖族行動越來越頻繁起來,難道是大限之日要提前到來了嚒?”
“師兄...”
“嗯?”
“預言中峨眉的雙子星現在不知如何?”蘇長銘一直在殿裏踱步,道這句話時正是走到了暗處。
“你鳳儀嚒,他的劍術提升很快,但距離能麵對這場戰役還需要一段時間。”顧臨淵道這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不,我的是另一個。”蘇長銘重新走到燈光前道。
“你什麼,是誰?”盡管是劍宗宗主顧臨淵的性子,聽到這話也沒按耐住,原本波瀾不動的口氣也變得起來。
“正是現在躺在長生坪的林染。”
“為何這麼,你可知道這句話的分量。”
“我在他身上看到魂魄印。”
兩人之間沉寂了一會,顧臨淵開口問道:“你還和誰過?”
“沒櫻”
顧臨淵看著自己的師弟,表情嚴肅的問道:“你還在懷疑山上有妖族的人?”
“新的雙子星還沒有能力自我保護,為了他的安全現在越少人知道越好,這幾次妖族的行動極為針對,而且我大概已經知道是誰在作祟,我要親手抓住他。”
“你為何沒和掌門。”
“師兄,現在回想起來,他剛進山的時掌教的態度,恐怕是早就知道了吧。”
過渡
冰靈族自然不會讓暗夜族的人將名額全部霸占下來,一名寶藍色短發的少年在得到指令下,直接從三樓躍下擂台。
少年手持一隻霸王槍,一頭勁爽的短發顯得整個人都是英氣勃發,隨手舞了一圈槍花後放聲道:“韓東熙,請指教。”
少年所對持的黑衣人體形肥碩高大,手持一把巨型的開山斧顯得雄壯無比,韓東熙剛剛站穩黑衣人便直接朝他一記縱劈,這一斧攻勢剛猛,斧刃攜帶強勁的罡風,給人一種快要窒息的壓力。
韓東熙見斧口襲來也不閃躲,一條霸王槍直接正麵就是回擊過去,黑衣人見這毛子敢正麵接招,更是續上渾身靈力全力一擊,就在兩者正麵接觸的一刻,霸王槍似乎無法承受住這股剛猛的攻擊,槍身竟是直接彎曲起來。
“嘿嘿...這冰靈族的韓東熙也不過如此嘛。”一旁的墨麒麟偷偷冷笑起來。
隻是笑容還未持續多久,墨麒麟的臉色就僵硬起來。
在看台上,原來韓東熙的霸王槍變成一把軟兵器,直接纏起黑衣饒霸王斧,槍頭劃起一圈圈無盡攻勢,槍法如舞動的狂莽,看似雜亂無章無跡可尋,可若是在槍法大家麵前,這一套槍法可謂是如入臻境,這正是大道至簡,不滯於物。
槍花攪動如利刃旋轉殺傷極強,盡管是開山斧在其麵前也是被攪成碎片,黑衣人也被震得倒飛出去。
“廢物東西。”墨麒麟惡狠狠的道,接著又朝二樓暗夜族的位置使了眼色。
所有人還在感歎這比試結束的如此之快的時候,從二樓暗夜族的位置又跳下一人,此人雖也是奴仆裝扮,可不再是渾身包裹著黑衣。一身紫紅色薄紗長衫,也掩蓋不住其修長的身軀,骨瘦嶙峋的樣子好像不堪一擊,讓人看不出這人有什麼能力能站上台來。
紫衫男子並未攜帶任何武器,隻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自己的對手,韓東熙見這人並不急於進攻,便橫槍以待起來。
兩人對持了好一會,紫衫男子終於催動起法訣,一時間渾身的骨架都是咯咯的響了起來,男子邪魅的一笑,竟然伸手從胸口扯斷了自己的肋骨,殿裏眾人都是吃了一驚,還是第一次見人用這種自殘的手段來作戰的,紫衫男子並無感覺不適,直接從體內取出肋骨,白花花的長肋被其當作兵器般握在手中,紫衫男又是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人,鷹鷲般的麵容上充滿邪氣。
韓東熙畢竟年輕還是沒忍住,挑起一招槍花就朝紫衫男子刺去,槍招使得大開大合縱橫叱吒,仿佛是漫槍眼般密不透風。
紫衫男將胸骨橫握,像使短匕一般快速回擊,應對這如細雨般密集的槍點顯得十分從容,韓東熙的長槍原本占據了擂台大半的距離,這一刻卻被慢慢逼近,怪異的紫衫男邊應對著對手頻繁的攻擊,邊從腿上又取出一截細長的腿骨正握在手中,這下此人便是雙手開始迎擊。
紫衫男雙手接起招來,迫近的速度明顯加快了起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冰靈族的韓東熙所擅長的收遠距離的進攻,暗夜族的男子一直逼近便是看出這點想要短兵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