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3 / 3)

頃刻之間湯懷身前便是烈火燎原,隻見他也不避讓,單手捏起避風決後一掌揮出,這掌勁一出立刻在火海之中掀起翻颶風。

湯懷趁風卷火海之時,幾步就衝了進去,長劍一指便避開滔滔烈火,像是從無盡業火中闖出的怪物,直接殺到了嚴爵麵前。

嚴爵見他不管不顧,直接闖入火海殺就了過來,一時也是肝膽巨驚,起劍之時便已是落於下風。

兩人手下不過百招,湯懷已是占盡優勢。

嚴爵知道在這樣僵持下去必輸無疑,一劍避開後便徒遠處,湯懷見他忽然後退也不追趕,將劍一收便想看看他究竟要幹嘛。

嚴爵喘著粗氣,心中暗暗盤算起來:“沒想到這子的劍法如此精妙,今日若不解決掉他,恐怕今後我嚴爵以後也無法在峨眉山立足了。”

這樣想著,嚴爵便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一支藥瓶,在取出幾顆藥丸後便一口吞下。

湯懷也不知道他吃了些什麼,隻是在嚴爵吞下藥丸後,在其周身忽然掀起一陣靈力風暴,腥紅色的龍卷竄而起,遠遠看去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魔散發出滔邪氣。

嚴爵的身體開始慢慢漂浮起來,像是借助地間最陰暗的靈力般,腥紅色的能量不斷流進他的體內,片刻之後,嚴爵的瞳孔也是變成腥紅色,皮膚表麵爆出紫紅的經脈,湧動出的力量不斷增加。

看著嚴爵這個模樣,湯懷知道他必定是利用了非正道的手段,讓自己迅速強大起來。隻是這種手段反噬極強,一旦施展開來會對施術者今後的修為,造成一種極為困頓的桎梏,而嚴爵用這種方法隻怕是想要兩敗俱贍結局。

當血光般的靈力開始糾結在一塊時,嚴爵將這些能量全部聚集在胸口不斷聚集壓製,就在靈力快要呼之欲出難以壓抑的時候,嚴爵盯著湯懷邪魅一笑,就把不斷扭曲的封印能量朝湯懷迅速射出。

靈力帶著漫血光,筆直的就往湯懷那射去,血光邪魅像是一張張猙獰的人臉,攜著詭異的波動將周圍的靈力也是汙染。

湯懷見著這一幕,便想調動周身靈力抵禦,可一試之下卻發現無力可調,一旦失去靈力的支持,光憑劍術恐怕是難以抵擋這一擊下來。

如此絕境下湯懷也不著急,反而冷靜下來緩緩閉上雙眼,開始反觀自己體內靈台,以眼觀鼻,以鼻觀口,以口觀心,開始慢慢的開始回想起,自己初入學室的時候師傅的話。

從的時候師傅就告誡自己:“不論你今後領悟的仙道是強是弱,你都要讓他在你心中滋長,要保持住他在你心中的正氣。記住,無論外界擁有多麼強大的邪念,他都無法戰勝你心中的正氣,因為邪不壓正...”

“邪不壓正...”

湯懷再睜開眼時,眼前的景象已全然不同,撲麵而來的邪氣猶如清風拂麵,而肆虐的邪力也顯得不那麼恐怖。

湯懷緩緩舉起清水,細細感受起空氣裏的濕度,手中開始挽起劍花,如池星君般凜然若神。

這時,地間忽然喚起了一陣雨,雨滴劃過清水劍時響起滴答滴答的清脆之聲,湯懷凝神開始重新聚起這片地靈氣。

嚴爵紅著雙眼帶著滿腔的殺意衝了過來,湯懷不躲不讓,挺身半步,迎劍刺去,電光火石的一刻,兩人之間響起了巨大爆炸之聲。

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這地間就像什麼也未曾改變,隻是正氣遊蕩乾坤,浩然勇士長存。

在深深和梓鳶輪番渡真氣下,林染的傷勢已經好了一大半。

眼見林染恢複起來,深深便開始疑惑的看著他,問道:“林染,怎麼...你體內會爆發出那麼驚饒力量,然後又會從體內竄出黑色玄鐵,將那股力量吸收掉,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今日一睹姑娘芳容,真是驚為人...人,在下想與姑娘...與姑娘,做個朋友,不知姑娘答應否。”

此話一出,整個清音閣裏,真的清音了。

“這子...真的不簡單。”張奕也是被卿河的話給震驚,擦了擦額頭的汗道。

湯懷歎了口氣和林染交換了眼神後,兩人皆是搖了搖頭,深深站在一旁,難得的啞口無言起來。

二樓的氣宗宗主太叔哲,此時明顯有些坐不住了,語氣僵硬的對身旁氣宗殿教道:“這個子,上山就學會了這個?”

“哈哈哈...叔哲,這回你領來的弟子倒是有些意思啊,直言不諱倒真是快人快語,哈哈哈...”一旁的術宗宗主蘇遇晉也不遮掩直接道。

太叔哲麵色鐵青,卻又不好發作,隻能看著場下自己帶回的弟子幹瞪眼。

擂台的梓鳶先是一驚,後又氣極,女孩本就臉薄,這缺眾這些話,怎不讓人惱怒。

梓鳶架起銀鯉劍就刺了過去,卿河見她刺來,趕忙捏起法訣護在身前。

“姐...姐...我沒有惡意啊。”卿河急急閃過幾道劍影道。

銀鯉劍如一條蛟龍般在擂台上穿梭,片刻之間便將卿河給團團圍住。

卿河見著這個殺機重重的劍法,心裏暗暗歎了口氣,想著也不知是哪裏惹惱了這位好看的女子,非要對自己下如此狠手。

就在銀鯉收縮劍圈時,從劍圈之中突然響起一陣琴聲,琴聲忽而婉轉悠揚,忽而鋼骨鐵血,雖然隔著銀鯉劍陣卻依然震攝人心。就在大家好奇劍陣裏為何有琴聲時,銀鯉劍陣突然就被震開。

這時,眾人才看清,原來之前劍陣裏的琴聲,竟是卿河所彈奏,此時他正彈奏著一架黑焦色的七弦琴,七弦琴在他十指的撩動下,音色竟如潺潺流水般沁人心脾,琴音漂浮流淌真有餘音繞梁的味道。

梓鳶沒想到這人會在擂台上突然彈起琴來,接過轉回的銀鯉劍也未再急於出手。

可就在梓鳶停手的短短幾秒的時間,擂台上突然長出一片白牡丹的花叢,花叢迎著卿河的琴聲齊齊向著梓鳶生長,這似乎像是在對梓鳶示好一般。

“這子...到底還比不比了。”張弈看著這子竟然當場調情起來有些氣惱道。

二樓的欒靖見著這一幕,卻驚呼起來:“這個叫卿河的用的居然是太古遺音。”

“太古遺音?”方無言聽這欒靖的語氣有些驚訝,疑惑道。

“這把太古遺音是百年前的衡山掌門的首琴,當年衡山掌門帶著這把古琴斬落無數妖族妖兵,在當時可是舉世無雙的神器,隻是最後衡山受妖族報複這把古琴也遺落凡塵久未尋回,沒想到今日在這裏又見到了這把琴。”道這裏欒靖已經有些激動起來,看來是十分期待這場比試了。

看著滿台的牡丹,梓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