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它咬你,你疼,你把它的腿都縫錯了,它不疼?行了,你乖乖把早膳吃了吧。我和玉致去花棚走走。最近天氣變涼,花棚裏的溫度,不知道適不適合。”
鬆開懷裏的美人,卓香雅拉著君獨卿按在飯桌旁,吩咐道。
她從未想過,一夜之間,君獨卿與她的關係,會變的如此之近。
“喔,可是初月,我們的關係,要一直隱瞞著所有的人嗎?還是..要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早上君獨卿聽到琴鳥在屋外的說話聲,看到卓香雅迅速起榻去取衣服時,他的心底,就已經知道卓香雅做著什麼樣的打算。
前者還算尚可,瞞就瞞著好了,可若真是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君獨卿會連活著的信心都沒有了。
“嗬嗬,先瞞著吧,等到時機到了,再向其它人說,行嗎?晚上你若是想我了,便過來,行麼?”
卓香雅坐在君獨卿的身旁,替君獨卿把碗筷備齊。
考慮著顏玉致早上闖進屋子裏來的表情,還是決定暫時先把她與君獨卿的關係擱淺下。
暫時培養著她與君獨卿的革`命感情。
“嗯,好。”
君獨卿聽到卓香雅的回答,明顯在心裏鬆了口氣,整個人看起來也不再那麼緊張,端起粥碗,乖乖喝粥。
微垂的睫毛,卷卷的上揚起一個弧度,顫顫的抖著。
“以後有什麼事情就直接來和我說,不要悶在心裏,明白麼?我先出去了。晚上等我回來。”
取下用紫火雲瀲石製成的刀具係在腰間,卓香雅瞥了眼盈蕩在腰間的一縷紫色,像是對待蒼鷺那般,揉了揉君獨卿的額發,提步向屋外走去。
新的一天,她若雲公子的身份,再一次,即將開始。
卓香雅今天有一台預約十幾天的外行出診,是墨瑞城裏,一戶大宅,家底非常富厚。
據說生病的主子,是在小腿的肉筋上,長了一處特別大的囊腫。
卓香雅早前去看過,檢查出來,那囊腫,其實不過就是現代人口中所說的脂肪瘤。
脂肪瘤的起因有很多,但最主要的,還是由於過度飲酒,經常進食肥肉,心情暴躁不安,總是熬夜這四點所引的。
若是皮下脂肪瘤,根本就不用太多治療,但是如果大到影響人為的正常活動,就沒有辦法再采取中醫的保守治療,需得開刀切除才可以。
卓香雅在下山的路上,一道想著,富錦人家,自是大魚大肉,夜夜笙簫,主子脾氣大很是正常,一玩玩到天亮,還不算熬夜?
總之,四點引起病因的原由,全都被那位大戶主子而占去了。
到了那間大宅,卓香雅被管家恭敬的請進宅子裏。
卓香雅替刀具消好毒,擺好光照,正準備替那位躺在床榻上不停哀號的大戶主子動刀時,忽然門簾一挑,管家請進來一位更為恭敬對待,並曾於卓香雅有過一麵之緣的熟客。
那位熟客,一身錦衣,一柄折扇握在手中,宛若少女的麵容,在看到卓香雅的時候,側身頷首,風度姿儀,舉手投足間,自帶著一股優雅的貴氣。
卓香雅記得那張比女人還要精致的麵容,亦記得這張麵容,所代表的主人姓名,正是她昨夜在煙紅翠柳的西麵雅閣裏收了一千兩銀票賞賜的宇文鄲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