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那你想我怎麼樣..”
被子下的溫潤聲音,依然是乖巧的討人喜歡。
可是說出來的,一句任卿抉擇的話語,讓卓香雅很是頭皮發麻。
卓香雅不禁在心底裏生疑,這個男人,難道天生就隻懂得逆來順受,不懂的反`抗嗎?
她都那麼說了,好歹,也應該詢問她一下,為何要那麼做吧?是出於何種居心?
但,為什麼這個男人,就隻是那麼一句無可奈何的她想要他怎麼樣?
這種話,聽著很氣人啊!
“還能想你怎麼樣?想你現在,馬上給我從被子裏露出臉麵來,喝藥!”
無語的吼著躺在床榻上,一點尊重自我的端正態度都沒有的人。
卓香雅放下手中端著的藥碗,砰的一聲落在榻沿兒上,迸出幾滴藥汁,滲進顏玉致遮擋著容顏的被子裏,浸濕幾點烏黑。
“呃..好。”
聽到卓香雅似乎帶著幾分怒意的強硬話語,顏玉致從被子裏,咬著唇瓣把頭探出來。
動作稍微顯大,不小心扯動了身體上的傷口,無聲無息的疼著。
好像是不太想讓卓香雅看到他的滿身傷痕,一絲愁眉都不皺的,快速喝完碗裏的藥,重新鑽進被子裏。
那朵尤為引著卓香雅視線的雲錦花,在被角露出的一端,美`豔`妖`冶,寂寞的發燙。
“你打算睡到什麼時候?不起榻了?撐著這樣的身子,都能去醫廬看診,那就和我出莊一趟,我要辦點事情,需得你幫忙。”
躲進被子裏的男人,似乎做了一時半會兒不出來的打算。
卓香雅真是有些摸不清這些男人所謂的存在心理,不了解,顏玉致在她的麵前,為何突然轉變成這個樣子。
昨天下午在藥廬裏見到她時,卓香雅記得,出現在她麵前的,分明是個清寧淡雅,不染塵埃的男人。
如此想著,卓香雅的話裏,便多了一些強勢,生硬的說道。
“嗯,好。那個..你能幫我把衣服取來嗎?”
被子下,微微顫動,伸出一隻修長的手臂,白晳如玉。
朝著卓香雅的方向,攤著掌心。
未敢探出頭來。
看得卓香雅心裏冒火。
“你..給我出來自己取!”
站起身,離得床榻遠了一些。
卓香雅對眼前的男人,著實沒了耐心。
人家從雲安國遠來的男人,貌似都要比他這個土生土長在男人國裏的男人,還要有血性一點吧?
“喔,好。”
徹底聽到卓香雅話裏含著的怒意,顏玉致送給卓香雅的回答,僅有簡短的兩個字。
顏玉致裹著被子擋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起身下榻,哆嗦著手臂,拿起衣衫到屏風後麵換衣服。
過了一會兒,穿戴整齊的站在卓香雅的麵前,淡眉泊眸裏,似隱約透著一股平淡的笑意,仿佛又恢複了卓香雅記憶中的,那個初次在醫廬裏見到的,淡雅男人。
卓香雅皺眉,看著顏玉致在衣衫加身下,仿佛多了些安寧氣質的神情。
亦不再她的麵前,懦懦害怕,滿臉都是膽怯的小心模樣。
腦海裏,忽然記起在現代醫學裏,有一種並不算是罕見的病`症,強`迫症。
所謂強`迫症,意喻即是,以一種強迫行為,或者是強迫觀念,作為來引導在日常生活裏,導致過量重複,或是過分依賴某些事情的神`經`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