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
思緒一怔,沒有想到卓香雅會一猜就中。
戚蕪菁羞悔的點點頭,不敢去看卓香雅的眼神,淚水在掌心裏越積越多,衝唰的血味越來越淡。
沒有勇氣向卓香雅說出來,是他的妻主在比試之中,故意扯開了銀斬的衣衫,露出銀斬的胸前春光,之後才被銀斬一掌打在胸口上,直接踹下擂台的事實。
“嗬嗬,戚公子,她待你如此,你為何還要替她到擂台上向銀斬將軍尋仇?你可曉得,我與銀斬將軍之間的交情雖然不深,卻也決對容不得你對他起什麼壞心思。我若留你在身邊,豈不是讓銀斬將軍陷於危險之中?聽聞,雲安國蠱術聞名天下,你焉能讓我對你放心?”
取出手帕上的石砂,置於桌麵上。
卓香雅拿著繡帕擦幹戚蕪菁掌心裏的淺紅色水痕,淡聲冰涼,笑語生寒。
“初月姑娘,我、我對她,沒、沒有那方麵的想法。隻是,她之前對我很好,很好,我不忍她那般殘忍死去,想還她之前的一番情誼。所以才向銀斬將軍尋仇的。而且..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是麼?重生之人,怎可再妄起殺念。我、我不會對銀斬將軍產生威`脅的。”
蹙然抬首,望盡卓香雅眸內的一抹冰寒。
戚蕪菁顫怯的抖著濃密的眼睫毛,目光溫潤如玉,色沉若墨,凝起一波漣漪,滴滴泛在卓香雅眸內的冰水寒窟裏。
顫顫的攪動著,忐忑不安的向卓香雅解釋。
“這樣?那蠱毒之術?”
卓香雅進一步逼問道。
“那個…我、我還沒學會..是真的。在雲安國,並不是每個男子都會蠱術的。隻有那些天性聰稟之人,才有機會去學蠱術。我母親見我心性淡泊,身無戾氣,所以一直沒有讓我去學蠱術。初月姑娘,我不會兒害人的。你、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好嗎?我已經..無家可歸了。”
母親之命,他未能完成。
不僅沒有完成,還沒有膽量按照族規定法,去追隨那個女人而去。
如今,他身無分文,救他一命的恩人又不收留他,他能到哪裏去?
想到這裏,戚蕪菁忽然握住卓香雅的手,眸裏的淚水,止不住流下。
“無家可歸?嗬嗬,是麼?我和蒼鷺正好也無家可歸。收留你倒也無妨,但是,你要做到你曾經說過的,不要傷人,尤其,是銀斬將軍。如何?”
抽回被戚蕪菁握得發痛的手臂,卓香雅站起身,目光停在桌麵上那顆平整安放的石砂上,不覺觸動了心底裏的柔軟。
提出她的條件。
“喔,好。本來..我也打不過他的..”
梨花帶雨的美麗容顏,聽見卓香雅話裏難得的回轉之地,不覺喜盈盈的露出笑意。
含著此許的委屈,小聲翼翼的在卓香雅麵前辯解他根本傷不到銀斬的無奈現實。
“嗯?還敢頂嘴?”
卓香雅煙眉一挑,強勢的問道。
男人國裏的男人她擺不平,她就不信女人國裏的男人,她也擺不平?
“沒有。我隻是想舉例說明..”
抹幹眼淚,嘟著沾染了一絲血色的薄唇。
處於弱勢之中的美麗男人,委屈的扯著手中的一塊繡帕。
“還有,我身邊不養閑人,就是蒼鷺這隻沒有定力的小獸,也是有事情要做的。你會什麼?”
強勢中的女人,摸著下巴不懷好意的問。
“呃..洗衣,做飯,梳頭,縫東西,收拾屋子,掃庭院,所有的活,我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