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裏透著濃濃的疲倦,不是很喜歡和卓香雅在話麵上扯來扯去。
“呃..好吧。因為在我的家鄉,有一種秘方,可以把變白的頭發重新染成黑色,但需要長時間的調配藥汁,以及要熟悉發絲的發質。我之前在懸崖那裏,不是做了抱歉的事情,就想尋個機會挽回一下。所以,才想向你借根頭發。試一試。”
馬車裏的氣息,蕩著些許從銀斬身上,飄散出來的涼。
卓香雅環顧左右,想找個什麼能夠溫暖她身體的東西,不想被銀斬身上的冷氣,凍著行走一路。
馬車裏備了沏好的茶水,搖搖晃晃的,在空氣裏浮著一層溫潤的茶香。
卓香雅移到備著茶水的小桌前,提著茶壺倒出一杯茶水,喝下一口,暖著被涼氣漫繞的身體,如實交待。
“是麼?你有這本事?狡猾的出家人,如果你真的有這份心思,不如多想些能夠應答蘭爺的對策好了。少放心思在這種沒用的事情上。”
冷冷的潑了卓香雅一盆冰水。
銀斬發自心底裏的疑問喝言出來,鳳眸未睜,似是聽了無稽之談,莫名的不可理喻。
“呃..是這樣麼?好,好吧。”
所有的奇思妙想,一遇到那位神秘的‘蘭爺’,就全部歇菜。
卓香雅抿抿薄唇,捧著茶杯坐在茶桌前,難得沒有出聲辯解。
視線在馬車裏瞟來瞟去,怎麼都沒有離開銀斬那一頭垂漫至車板上的銀白頭發。
“不用瞧了,本將軍的銀發之症,長達十幾年未解,早已不再心存希冀。如今,就憑你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頭隨口說了那麼三言兩語不靠譜的話,怎能讓本將軍相信?莫要尋些替己脫罪的借口。若是真心感到抱歉,或許蘭爺那裏,有你能盡到力的事情。”
銀斬平淡的話語裏,隱約含著某種刻意提起來的目的。
卓香雅聽著銀斬話裏藏著的意思,手上一抖,捧著茶杯的手險些把熱燙的茶水漾出杯沿兒,不解的喃喃自語道:“有..能讓我盡到力的地方?”
那會是..什麼事情?
馬車裏的氣氛,在銀斬說完帶有最後通牒意味的話語之後,突然陷進沉默。
卓香雅一味思索著銀斬話裏的意思不得其解,而銀斬則是身形端正的倚在車板上,閉眸詳寐,仿佛身體裏總散著源源不斷的疲倦,難以消逝。
馬蹄快速奔跑在路上的噠噠聲音,始終在卓香雅的耳畔裏徘徊。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卓香雅盯著茶杯想的思緒裏一片混亂的時候,馬車截然停住。
疾速行駛的衝撞力,帶著慣性把卓香雅扔拋向前,茶杯隨著她的身影一起,從茶杯上飛起來,帶出一股傾灑在卓香雅上方的香濃茶水。
卓香雅躲閃不及,眼睛猛的一閉,抬起手袖擋著臉,準備迎接茶水的洗禮,卻在等了許久之後,都沒等到茶水灑在她的衣衫之上。
“馬車裏喝茶,你就不能小心點?”
卓香雅擋著容顏的上方,銀斬冰涼的聲音,帶著冷意的疑問響起。
銀斬扶起卓香雅倒在車板上的身子,掌心裏穩穩接住的一杯清茶,置於馬車內的茶桌之上,竟是,滴水未灑。
幹落落的茶杯底下,半點茶水的濕潤都沒有。
卓香雅睜開眼眸,看到當前此景,驚訝的發現,冰塊男,也有如此飄逸帥氣的一麵?
他、他不會是練雜技,專門去頂茶水盤子的吧?
--PS:呃,關於那個H7N9呢,是小殤有點點超越了,這點對不住親了啊。不過小殤沒有太娛樂的態度啊。小殤碼文還是非常認真的,就是偶而會聯係實際一下下。另外,現在禽流感真的好讓人無語啊。北京又確診了一例,好讓人傷神。小殤現在都不太敢買雞,鴨身上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