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的同時,東方關元就知道壞了,那校尉喊的是覆蓋射擊,而不是對他集中射擊,他當即立斷,猛地一個魚躍,再次撲向峭壁,然後緊挨著峭壁的角落伏在地上,腳朝前,腦袋向後,最大限度地減少被射中的麵積。
弩矢追著他射來,噗的一聲,釘在他身後的背包上。
這波弩雨因為距離較近,勁力十足,但因為弩矢的目標仍然是東方關元,僅有兩人被射中大腿,一人被射入小腹,比起上幾次的傷亡來說,簡單少得可憐,眾玩家嚎叫著向前猛衝。
東方關元並沒有受傷,但他心痛不已,弩矢射中了他的枕頭!隻怕功能和價格大降。
他沒有時間查看,迅速站起來,不斷地張弓射箭,因為前麵有玩家,因此隻能向上拋射。
另外三個弓手也是如此。
這種覆蓋性射擊隻能起來一定的騷擾作用,但頂在最前麵的玩家驚奇地發現那些弩弓不斷的倒地,以至於在他們將拒鹿角搬開扔下懸崖時,迎接的最後一波弩雨規模少了一半,隻有一人死亡,一人重傷,一人輕傷,另有一支弩矢射在拒鹿角上,一支被盾牌擋住。
如此近距離的弩弓,又是素質極高的弩兵,僅僅造成這點傷亡大出眾玩家預料,無不哇哇大叫著殺上前去,與守關的兵將短兵相接。
東方關元射出第六支箭時已經力竭,胳膊酸酸的,再也拉不動弓弦,當即將長弓掛在背後,並順手將釘在背包上的弩矢拔了一來。
弩矢的上半截已經變成了灰黑色,他不禁哀歎,同時他也有些驚奇,不知這枕頭是何處製成,如此強勁的弩矢竟然穿不透。
他將弩矢順手投入到箭筒之中,弩矢比箭矢略短,也更細一些。
東方關元抽出長劍,慢慢向前挨去,一邊觀察戰局。
那些守關的士兵並不慌亂,在指揮下弩兵後撤,槍兵向前,在盾牌後麵從盾牌的間隙向前攢刺,並造成相當的傷亡。
但因為已經進行了幾波攻擊,玩家早已經了解了這種狀況,並提早作了安排,一部分人的抵擋長槍,一些人則滾到盾牌前,奮力向上掀起盾牌,另一些玩家則俯低了身攻擊那些盾牌兵。
麓戰,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激烈,但有序。
傷亡在不斷地增加。
在前麵拚殺的都是那些高手的手下,當盾牌陣被破開之後,他們也加入戰團,出手又狠又準,攻擊的盡是守兵的要害或者盔甲的薄弱之處,並將這些兵將分隔開來。
守關士兵有著很強的軍事涵養,配合起來威力極大,但是一旦陷入單兵作戰,明顯不是老玩家的對手,逐漸倒下,人數越來越少。
當最後一名士兵被擊殺之後,人群暴發一陣勝利的歡呼。
歡呼聲中,幾個高手大佬在最前麵列陣。
在他們麵前,三個守關隊長雙手執闊劍,站成一排,同進同退,擋在官道上,他們的盔甲與普通士兵不同,明顯材質更好,而且除了露出雙眼之外,全身上下都被保護在盔甲之中。
他們身後,是那個紅色盔甲的校尉。
校尉手執一杆長柄厚背斬馬刀,純鋼打造,一看就知非常沉重,但被校尉輕輕地拎著,就如一柄普通的木柄長刀一般。
對眾玩家來說,這是最後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