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峰奇道:“道友莫不是北海飛鷹島聽濤派?”
無長默然不語,算是默認了,七大門派之一的聽濤派他倒是聽過,隻是從未打過交道。
王寰清頓時友好地道:“原來是東方道友,以後咱們多親近親近。”
同是七大門派,自然覺得更親切一些,這種情形下如果能結成盟友,就可以與這叔侄二人分庭抗禮。
無長對他微微點頭,算是回敬,心中卻不以為然,這種情形下隻有依靠自己,哪有依賴別人的道理。
另外兩個金丹後期修士是一男一女,明顯是一對道侶,長相看上去與很年輕,隻是修界不能以相貌確定年齡,隻能說這二人築基較早,資質不錯。
那青年男子長輯一禮道:“各位前輩,陸道友,我二人是丹鼎派弟子,我叫衛鬥陽,這是我道侶喻慧。”
青年女子隨著他一同施禮。
杜洪幹笑道:“原來除我叔侄二人,都是七大派的弟子,果然不凡,希望大家能同心協力,平安采得養神草回來。”
他又介紹道:“這九陰洞就在前麵,這是它的其中一個隱蔽入口,另一個入口有千年屍魈把守,不知有多少人死在那裏,這裏還是比較安全的,隻要合力抵擋住陰靈的攻擊,到達九陰池,就可以順利采摘養神草。”
衛鬥陽道侶二人和王寰清紛紛現出喜色,無長一直是一幅淡漠的表情,無喜無悲,顯得高深莫測,他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心性高遠,而且不會認為此行會是如此簡單。
這杜氏叔侄倒是光棍,杜洪在前麵執明珠開道,杜奇峰則在後麵斷後,一幅無私的模樣。
沿地下河岸走了一會兒,前麵溶洞出現岔口,杜洪沒有猶豫,直接走入左首較小的洞口,似乎很是熟悉。
不一會兒,岔口頻頻出現,如果沒人領路,隻怕誰也不可能找到正確途徑。
眾人奮力記憶。
無長以靈識向四下探過,這裏就是一個天然的迷宮,轉了半天,有一處位置與第一個岔口附近隻有一牆之隔,他將那處仔細記下,然後從那裏開始強記。
他的靈識聚而不散,不豫其他修士會發現,隻是這溶洞似乎有一些不同尋常的成分,能阻截隔靈識,越往裏越嚴重。
不久眾人見到第一個陰靈。
陰靈隻是一個虛幻的影子,在眾人強大的靈壓之下,奮力遁入山石之中。
幾人的神情更是一鬆,陰靈就是這個樣子,這哪裏可怕了,分明很可愛!
杜氏叔侄卻是麵含一絲譏笑,笑幾人的無知。
無長頓時更加精心起來,一麵觀察周圍狀況,一麵暗暗留意這杜氏叔侄的動靜,不經意間,他落到後夫婦二人後麵,杜奇峰的前麵。
他倒不怕元嬰中期杜奇峰的偷襲,他更怕前麵有不可知的陷阱!
王寰清則緊跟在杜洪後麵,幾人雖然麵上輕鬆,其實都提著心,不僅要堤防環境,還要防備同伴!
幾人對隊伍的順序都很滿意。
王寰清他可不願挨著元嬰中期杜奇峰,對神秘的無長也頗具戒心,他前後都是金丹期,心裏更安穩一些。
衛鬥陽夫婦境界最低,但兩人聯手與元嬰初期有一拚之力,前後都是後加入的夥伴,明顯與杜氏叔侄不是一夥,又都是元嬰初期,有這二人的保護,在隊伍中間最安全。
無長最放心的就是這夫婦二人,對他們的一舉一動瞧在眼裏,斷定絕不是暗藏禍心的陰險之輩,方便之時可以照拂一二,對杜奇峰也不怎麼擔心,他最擔心的是那個金丹後期的胖老頭杜洪。
這叔侄二人雖然杜奇峰實力更高,輩份也高,但似乎反而以杜洪為主,一切都由這胖子來安排,杜奇峰對幾人還多有堤防,而這胖子竟然渾不在意,似乎根本沒將幾人放在眼裏,而且雖然嘴上說要防備陰靈,但似乎並不擔心,一個人走在前麵,大大咧咧的,沒有絲毫的畏懼。
這很不正常!
幾個人的靈識都不弱,無長隻能獨自留心,他偶而極快地以靈識掃過杜洪的丹田,卻愕然發現他確是金丹期無疑,不是老怪物假扮。
這太蹊蹺了,無長更加地疑惑,於是幹脆遠離這個危險分子,落在後麵。
隨著不斷地深入,陰靈越來越多,越來越凝實,有的已經不懼幾人的靈壓,遠遠地虎視眈眈,卻不敢放手進攻。
無長也有了研究陰靈的機會。
無長發現,陰靈就是一團靈氣,隻是組成有些複雜,有著些微的靈智,卻不象是人的殘魂附著在靈氣之上,反而更像是靈氣自主產生了智慧!
靈氣自主產生智慧?
無長隨即便堅決否定了這個判斷,他對靈氣研究極為深入,知道靈氣雖然妙用無方,但性情溫和,缺少凡物的自主動力,是不可能自主產生智慧的。
這些陰靈的來曆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