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來,除了兩位太上長老的洞府禁地,寧平仗著與易掌門的關係,找遍了靈霞峰每個角落,卻沒有任何發現。
寧平不相信元無長藏在太上長老的洞府,就隻有一種可能,元無長化成了另外一個人,可是這些年來,靈霞峰內所有的人他都一一排查過,沒有一人可能是元無長,讓寧平在不安和無奈中渡過,有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就是元無長所化,否則無無長能藏到哪裏去?
現在,血戰將至,靈霞派縱然有護派大陣也不可能守住,他必須找到並保護元無長平安離開靈霞,趕赴興靈大陸。
寧平徘徊在太上長老聶羽承的洞府前,雖然他絕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這是元無長唯一可能的藏身之地。
他雖然已經是元嬰中期,但他也破不開聶長老洞府的守護陣法,此陣法與護派大陣相連,是九轉天盾陣的附屬陣法。
情況越來越緊急,護派大陣在兩個元嬰老祖的輪番攻擊之下,已經搖搖欲墜,靈霞派覆滅已經在旦夕之間,但元無長始終不露麵,寧平心急如焚。
突然,他目光一凝,聶羽承長老洞府的大門緩緩打開,一人慢慢地走出來,正是元無長。
無長在洞府之內也感應到了九轉天盾陣的震蕩,連整個靈霞峰都發生輕微的顫動,而且不休不止,他便猜到發生了大事,便與彩翼商議,出來看看。
他倒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大不了再回到這裏,通過密道逃走。
無長不想再讓彩翼客居丹田,便將其和斬玄劍裝入靈戒之中,靈戒的儲物空間不大,裝不下更多的靈石,甚至連功法術都裝不下,無長便把三粒築基丹和一粒結金丹的三個玉瓶裝入,其他的都留在洞府,從側室的通道飛身而上,好一會兒才到得上麵的洞府。
通道與洞府也有陣法相隔,無長照舊用混沌開路,進入洞府之中。
太上長老聶羽承真正的洞府內隻一個蒲團,別無他物,但這裏靈氣如霧,很是濃鬱。
從洞府出去倒也簡單,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大門連著守護陣法,但如果從外進入則需要先打開守護陣法再開門。
出得門來,無長便看到寧平,兩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發呆。
還是寧平恢複的快,喜道:“龍公子,你終於出來了。”
龍公子一向神出鬼沒,從太上長老洞府出來也不是不可理解。
無長現在已經不怕寧平,很快也恢複了正常,也沒打算繼續隱瞞下去,他聚起靈識掃視了寧平一下,略有些愕然,寧平居然是元嬰期,但他隨即便不以為然,就算元嬰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也不再恭敬,隻是淡淡地問:“你原來叫什麼?”
如果是別人,隻怕聽不懂,但寧平明白是什麼意思,更是歡喜:“龍公子你認我了?我原來叫奧丁,在界海驛站與龍公子一起組隊對抗獸潮。”
“奧丁?”無長略微皺眉,他實在想不起這個名字,更不記得界海驛站和獸潮,但他點頭道:“我確實來自你說的那個世界,但我大多的記憶都丟失了,我隻記得我叫無長,不過不姓關,而姓東方。”
“東方?”寧平略一怔,轉眼就釋然了,龍公子既然可以叫龍飛,叫關無長,當然可以叫東方無長,連巡使大人都證實了龍公子的身份,那就確定無疑,他拱拱手道:“東方公子,再遇到你是我的幸運,哦,我能不能還叫你龍公子?”
“你隨便。”無長向遠處看了看,震動猶在持續,但靈霧茫茫,什麼也看不見,他問道:“怎麼回事?”
寧平啊了一聲,焦急起來:“龍公子,你快點跟我走,我護著你離開,晚了隻怕就走不脫了。”
無長看了看他,大起好感,寧平在這裏等他原來是想保護他,他擺擺手:“不急,你先說說看。”
寧平驚疑不定,再次探視了一下無長的修為,確實隻是築基期,丹田內隻有靈液,但龍公子的實力一向不能以境界衡量,在驛站時就以初級聖人擊殺眾多神級異獸,他看了看無長身後已經關閉的洞府大門,略微放了些心,龍公子既然從這裏出來,想必裏麵有什麼玄機。
他便粗略地把靈霞派的形勢說了一下,“現在護派大陣很快就會被破,咱們還是早點轉移為妙。”
無長微微一笑:“你一個元嬰期,怕什麼?”
寧平愕然,龍公子竟然能看穿他的真正修為!但他轉眼又是一喜,龍公子既然有這般手段,實力也絕不止築基期,頓時大放寬心,問道:“不知龍公子有何打算?”
“咱們看看去。”
“好。”寧平爽快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