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又使他恢複鬥誌。
“是蘭陵王,出萬兩黃金要你的人頭。”
“蘭陵王?”
無長剛到這個世界,哪聽說過什麼蘭陵王。
他看了彩翼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獨行劍客的脖子,緩緩說到:“把你知道的關於蘭陵王的事詳詳細細地說給我聽,我就放你走,不要試圖隱瞞和說謊,我能聽出來,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殺了不少人,不在乎多殺一個。”
“我說,我與蘭陵王非親非故,沒有必要替他隱瞞。”獨行劍客本以為必死,居然還有活命的機當,喜出望外。
“說吧,我聽著呢。”
“蘭陵王是個山大王,在蘭陵山上安營紮寨,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他總是戴著一幅麵具,在別人麵前從來都不摘下,而且孤身獨居,從不找女人,有人說他因為長得太醜,也有人說他長得太俊秀,更有人說他可能是個女人,但蘭陵王的武藝極高,又足智多謀,朝廷懸賞百萬兩黃金和封爵封地要他的人頭,無數的高人異士前去刺殺他,卻沒有一人成功,他也因此名氣極大,在江湖上混不下去的好漢都去投他,朝廷數次重兵圍剿,卻都因蘭陵山易守難攻而失敗,蘭陵王善於帶兵,已經聚起數萬訓練有素的精兵,準備起事爭奪天下,現在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對這些無長並不關心,一個反賊頭子,與他無關,他問道:“蘭陵王為什麼想殺我?我又不認識他。”
“聽說你在采石磯殺了他一個作內應的兄弟,蘭陵王向來對手下人很講義氣,才不惜萬兩黃金買你的人頭。”
“扯淡!”
無長殺的那個監工根本沒有多大本事,值夜班時居然靠在牆角睡大覺,沒有一點警覺,被他輕鬆幹掉,做了他的人梯,哪裏是內應的材料!
這蘭陵王不是有病,就是有問題。
莫非他也是個異域的奸細,才會想幹掉自己?
無長大是撓頭,他縱然有武藝傍身,也隻是個凡人,沒有通天的本事,如何對付一個武藝極高,又極狡猾,又敢於與朝廷對抗的反賊頭子?
他不認為自己比天下的高人異士還強,至少這個獨行劍客都能讓他受傷,這個獨行劍客隻是為了萬兩黃金,而蘭陵王在百萬兩黃金和封爵封地的懸賞下都能安然無恙。
無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問道:“蘭陵王憑什麼養他的數萬精兵?”
“哦,蘭陵山麵積很廣,很多的山坡上可以種糧,衣食無憂,而且山裏有一座上好的鐵礦,可以自己製造兵器,又能製成鐵器走私,聚下無數的資財,蘭陵王對手下很大度,從不吝惜錢財,士兵打起仗來也效死命,因此才能力抗朝廷的數次圍剿。”
獨行劍客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是我糊塗了,渾了頭,以為可以憑一點武藝得一場大富貴,唉,如果閣下放了我,我立即棄劍回家,並勸阻我的舊識,不再來找你的麻煩。”
他哪裏知道無長對敵人是絕殺的主,哪肯給敵人留下性命。
無長問道:“對於蘭陵王你還知道什麼?”
獨行劍客搖頭回答:“我隻知道這些了,這還大都是聽人說的,我隻是為了錢,跟蘭陵王本人沒有任何幹係。”
“好,我不殺你。”無長冷冷地道。
獨行劍客見這凶徒居然真的要放過他,大喜,就想要撐起身子坐起來,這裏一個不大的影子撲過來,一下咬斷了他的喉嚨。
獨行劍客拚命將小狗推開,捂著自己的脖子,驚恐而又不甘地望著無長,眼神中還著濃濃的憤怒,仿佛在問:“你說放了我,為什麼還要殺我?你這個不守信用的混蛋!”
無長都懶得理會,想殺自己的唯一結果就是死亡,他對彩翼讚道:“這才是我的好搭檔,一個眼神都能明白怎麼回事,別這麼看我,是你把他咬死的,又不是我殺的,我沒有失言。”
彩翼白了他一眼,轉身繼續前行,它的搭檔不是個好人,不過好人不長命,心慈手軟的搭檔是活不長的,心狠手辣本事又大的搭檔才是好搭檔。
追殺繼續,但無長再也沒有受傷,獨行劍客的劍是把好劍,在無數的廝殺中,無長的劍術也日漸完善,甚至有了一絲遇強則強,劍既出不見血不回的劍意,這是他完完全全自己的領悟,是在無數的鬥戰中由殺意轉化成的劍意,每殺死一名強者,他的劍意便強盛一分。
獵殺他的人身手越來越高,但人數卻越來越少。
大多數人都已經知道對方是一個絕頂高手,雖然蘭陵王將賞金提高到五萬兩黃金,但五萬兩黃金卻也買不來自己的性命,尤其是高手的性命。
彩翼帶領的方向不是蘭陵山,而是一個相左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