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特殊能力又怎樣,這異域的奸細也是個凡人!
彩翼也停下來,不叫了,蹲在那裏遠遠地望著,準備如果形勢不妙接著再逃。
屠夫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無長,看著他的微笑,又看了看手中的屠刀。
他猶豫不定,對麵的人是神域的狗,是專咬他們這些密探的狗,據說前輩們沒有一個好下場。
他向後看了看,要不要逃走,但自己的腳程明顯不如這隻狗,既然已然被發現了,肯定無幸,不如一拚,他複又鼓起勇氣,揮刀向無長砍去。
無長更是心中大定,這屠夫的刀毫無章法!
他輕輕閃過屠刀,一隻手砍在屠夫的手腕上,另一隻手抻出兩指插向屠夫的雙目,於是屠刀便落在他的手中,沒有再給屠夫任何的機會,他揮刀割斷了屠夫的喉嚨。
屠夫用他的胖手捂著血如泉噴的脖子,似乎想說什麼,但什麼也沒說出來,仰天倒了下去。
彩翼歡快地跑過來,對著屠夫的屍體狂吠。
無長也鬆了一口氣,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第一個奸細就這麼簡簡單單滅掉了。
你蹲下身,望著地上的血跡,深深思索,“這究竟是什麼地方,試煉界嗎?”
彩翼親熱走過來,用脖子蹭他的褲腿。
無長把手指放在嘴裏咬了一下,很疼。
肉身凡人。
他閉目冥想,沒有地圖,沒有回歸冥界的界門,更感應不到本源法則的存在。
無長很是疑惑,剛剛還是魂體的冥神,怎麼轉眼就成了凡人了呢?
附體了嗎?
無長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就是德雷的麵孔,與剛才沒有什麼不同,那就奇怪了,創世者昔如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他變成了凡體呢?
遠處有些人在向這裏指指點點,但大多看上一眼就匆匆避開。
無長也不在意,他現在是神域的執行者,這是創世者創造的世界,除了對付奸細,自己大可以在這裏橫著走。
“咕嚕!”
他向下看著自己的肚子,果然是凡人,餓了。
無長摸了摸身上的衣兜,一枚錢幣沒有,他看了看地上血泊中的屍體,在那滿是油脂的兜裏翻出了幾十個銅子和兩塊碎銀,順手在屠夫衣服上幹淨的地方把手上沾的血跡擦幹。
他站起身來,對彩翼道:“走,咱們吃飯去。”
彩翼對他嗚嗚叫了一聲,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無長也沒理它,大步向不遠處一家餐館走去。
這家餐館很小,隻有幾張桌椅,沒有別的食物,隻有麵條,打鹵麵。
吃飽了就行,無長也不講究,對膽戰心驚看著他的店小二說道:“兩碗打鹵麵,過涼水。”
店裏沒有別的客人,原本有兩個,見他進來,付了帳就匆匆走掉,剩下大半碗的麵條。
打鹵麵很快上來,店小二有些口吃:“客,客官,這算是小店送的,你慢用。”
然後就躲進後廚,再也不見蹤影。
無長將一碗麵條放在在上,道:“彩翼,餓了吧,快點吃,你為什麼要變狗呢,鸚鵡多好,至少能跟我說說話。”
小狗白了他一眼,低頭吃了幾口,突然支起耳朵,嗚了一聲,向後廚跑去。
“莫非到廚房裏找骨頭去了?”無長搖了搖頭,大吃起來。
門前腳步聲響起,他抬頭一看,隻見幾個差役打扮的人跨著腰刀,走了進來,將他團團圍住,一共六人,每人都將手放在刀柄之上,如臨大敵。
其中一個班頭服飾的人大聲道:“外麵的人是不是你殺的。”
無長感到有些不妙,但還是點點頭。
“大膽,有人告你謀財害命,殺死張屠戶,跟我們走一趟吧。”
無長有些發懵,昔如這是怎麼回事,給她打工,她居然讓人來捉拿他。
班頭從腰間取下鐵鏈,大聲喝道:“大膽凶徒,還不束手就擒,但有反抗,格殺勿論!”
無長麵臨艱難的選擇:“要不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昔如會不會怪罪?如果被他們鎖進監牢,會不會有危險?”
然後他才發現一個更要命的問題,現在不是要不要殺這幾個人,而是能不能殺。
這幾個人個個精明強幹,每人手中都有刀,而他此時隻是一個普通凡人,就算有些武技,也對付不了這幾把刀,剛才他殺那張屠戶時,已經知道自己速度並不快,力量也不強,遠遠不及本體時的身手。
隻能暫且隱忍了,期望昔如她老人家別太變態,因為替她捕殺奸細也被開刀問斬。
他伸出雙手,乖乖讓班頭給他戴上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