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校巴特帶了數人來到城門樓上巡視,問清眾冥卒呼喝的原因,細細詢問了各個細節,哼了一聲,“這家夥膽大包天,又善於利用時機,這是從哪裏冒出來這麼一個高手!”
他吩咐藍九,“你們的藍衛死不了,這家夥命硬著呢,他會回來的,按他的命令執行,如果城破了我也會帶隊過來協防。”
巴特轉身帶隨從下城回去。
無長速度極快,後麵早已沒有追兵。
一路上盡是各種各樣的怪獸,但他失去了記憶,並不認識它們,有的稍微覺得眼熟,但大多數完全陌生,其實不論異獸的長樣如何,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分別,隻是魂體的凝實程度的差異而已,甚至連體型大小都不相關。
冥城太大了,他不停奔跑,估算著至少也有數百裏以上,恒河才開始轉彎。
依然是無窮無盡的異獸,義無反顧地衝向恒河,大半消失在恒河水之中,後麵異獸的魂體已經比早先凝實不少,落入恒河之中並不立即消失,其它異獸可以借一下力,躍過恒河的比例在增加。
無長已經沉下心來,漠不關心,冥城的生死與他無關,無論是異獸還是人族。
他不停的狂奔。
魂力消耗逐漸增加。
無長的這種快速移動與普通亡靈和異獸是不同的,他本身不是亡靈,而是偷入冥界的魂體,本身就不用完全遵守冥界的法則,他的快速移動是無數小範圍瞬移疊加起來的,消耗的也是魂力,雖然速度極快,消耗的魂力卻是不少。
他的魂力凝實,開始時魂力的消耗並不明顯,這麼長的距離,他明顯覺察到了魂體有些虛弱感,魂力明顯地消耗。
他開始伺機擊殺所經過的異獸,補充他的魂力。
他現在能夠補充魂力,不用再擔心消耗,放開手腳,全力疾馳,不知跑了多遠,也不知擊殺了多少異獸,前麵恒河又開始轉彎,再往前,朱林已經在望。
不用再隨恒河拐彎了,他向前狂奔。
這裏的異獸遠比城門那邊更加強大,極少的甚至直接就能跳過恒河,城頭上的戰鬥更加激烈,這麵的冥卒數量也更多,從盔甲的顏色也能看出,更是精銳之師,但是,城頭上已經多處失守,冥卒與異獸在城牆上展開激烈的拉鋸戰。
城牆的角樓上,有一個血紅色盔甲的冥校憂心忡忡地巡視著各處的戰場,無意間看到恒河外的異獸群有一道人影閃過,“咦,那是什麼?怎麼會有人?他的方向是朱林,莫非他是去摘朱果,好個大膽包天的家夥!”
這時遠遠近近的異獸同時嘶吼起來,更加的興奮,更加瘋狂,舍生忘死向冥城進發,而城頭上的異獸不再與冥卒拚殺,對刺來的兵器視而不見,向城下躍去。
冥校回頭望向城內的原野,一片一片的豔紅,就象黃泉路上的彼岸花。
往生草開花了。
廝殺到現在,冥卒與異獸都死傷無數,往生草在破散魂靈的熏蒸下,熟透開花。
城頭上的冥卒訓練有素,而且事先交代過什麼情況下如何應對,這時正好趁異獸不管不顧衝向往生草之機,大量擊殺異獸,異獸服食往生花,實力就會大增,那時再殺就會難上許多。
無長也聽到了異獸的齊吼,大約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往生花開,朱果必然也已結就,正是大好的機會,他速度再次加快。
但是這時,他突然有所警覺,似乎是被盯上了。
往感應的左前方望過去,他看到了一個體型巨大,魂體又清晰異常的異獸,寬長的嘴張開,露出兩排尖利的牙齒,兩隻耳朵豎立向前,一條長長的尾巴如一根長毛的棍棒一般拖到地上,長條狀的身子顯得矯健無比,四條長腿足與無長平齊,一雙腥紅的眼睛盯著他。
這又是一個獸王。
無長不想與之糾纏,況且這大家夥明顯不好對付。
他調整方向,向右前方奔去,試圖避開這個異獸王。
那異獸仰天發出一聲懾人的長嘯,聲震四野,城樓上的冥校一哆嗦,“完了,狼王也來了。”
他向遠方望去,隻見那個熟悉的大塊頭再次出現在他的視野,但這個數次參與攻城威震冥城的家夥並沒有向冥城而來,而是向剛才那個人竄了過去。
然後他便看到狼王與那人錯身而過,那人繼續前行,而狼王卻撲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很快魂體散開消失不見。
那是什麼人?一招就將狼王殺死,擊殺如此恐怖的家夥就像殺雞一樣容易!
如此實力,冥將也無法也之相比,冥城又要多一個強大的冥王了。
狼王一死,冥城的傷亡就會減少很多,至少存活的機會增加不少。
無長本不想與這個異獸王交手,他隻想增強實力,既然服食朱果就能達到目的,沒必要費力氣爭鬥,雖然殺了這個大塊頭肯定也會獲得不少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