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有人過了荊棘山,也過不了冥河,那冥河水能侵蝕魂體。”
“凡事都沒有絕對,如果有人帶著渡河的工具呢?比如渡河的小船。”
“船那麼沉,怎麼能背的動?”
“未必,船如果很沉,就不可能飄在冥河上。”
“要我說,背著船還不如搶巡河使的船,好吧,算我沒說,也隻有我們的東方君能對付了巡河使,就算有人能過得了冥河,又怎麼破開對岸的結界,那可是昔如設置的。”
“咱們破不開,未必別人就破不開,那結界寬廣,總有薄弱之處,你想想,咱們是怎麼進來的?”
“是昊天送進來的,你是說,有人接應就能離開?”
“接應是一個辦法,但也有強人自己就能破開結界,我就聽說過有人離開過冥界。”
“這麼說,將來咱們可以翻過荊棘山,渡過冥河,有昊天的接應,就可以離開冥界了?”
“我想,沒那麼簡單,先不說荊棘山能不能翻越,山的那邊肯定還有別的防範措施,或許比荊棘山更加艱難,所以我才沒有選擇翻山。”
“啊,原來你想得這麼深遠。”
“那太息之門後麵,極有可能不是山洞,而是個傳送陣,傳到什麼地方,很難說,但我肯定,不會是安樂穀。”
“安樂穀?”
“我的意思是,冥界不可能讓你平安喜樂。”
“那天神他們豈不是很危險?”
“當然,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那你還讓我也進去?”
“總比在外麵等死強吧。”
“我寧可跟著你,就算死,我也安心。”
“我不會讓你死的。”
荊棘河堤似乎沒有盡頭,無長默默地估算著時間,開始的時候,星真還饒有興致地跟他交談,漸漸地變得慵懶起來,軟軟地伏在無長懷裏,再後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魂體也變得虛幻起來。
“大概兩年多了吧,真真隻能堅持兩年!”
無長暗自歎息。
他在荊棘叢中已經走得很輕快,也很穩,但前路茫茫,似乎無休無止,他期盼的下一個渡口始終沒有出現。
右邊依舊是寬闊的冥河,望不到對岸,左邊還是無盡的山脈。
“莫非冥河隻有一個渡口?”
無長忍不住地想。
幸好,陰風時有時無,腐雨卻再也沒有出現。
“難道那腐雨是被我擊殺的巡河使所化?”
無長暗自猜測。
他低頭看著懷裏的星真,知道她再也挨不下去了。
他輕輕地晃了晃,小聲道:“真真,別睡了,你醒一醒,再堅持一下。”
星真慢慢地動了一下,想抬頭,卻似乎沒有一絲力氣。
她喃喃地道:“我要死了嗎?東方君,我怕是不能再陪你了。”
“不,你不會死的,我不讓你死!”無長堅定地道。
“我知道你是在哄我,我真的不行了。”星真斷斷續續地說道:“留你一個人,多寂寞啊!”
無長心中湧動著一種情愫,使他不能自已。
他對之前的星神從未動過心,在太息墓碑前星真表露心跡,他答應星真相伴,更多的是出於不忍,但自從他抱著星真踏上征程,一路上魂體相依,星真軟語輕聲,無長的心境也逐漸發生了變化,慢慢接納了星真。
星真是他的女人。
無長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女人死在他懷裏。
他靠近星真的耳邊,柔聲問道:“真真,你死之前,想不想做我的女人?”
星真渾身一抖,脫口而出:“想!”
她強行掙紮著抬起頭來,星眸慢慢透出神彩:“我怎麼才能做你的女人。”
無長望著她,看著她的櫻唇,目光閃爍:“你讓我親你一下。”
“啊!”
星真又是一抖,似乎有些害羞,她緩緩閉上眼睛,頭往後迎,小嘴微微張開,等待心上人的親吻。
無長慢慢俯過去,與她雙唇相接。
“唔!”
星真猛地睜開眼,驚異地望著無長,滿是不解。
無長離開,微笑地看著她,輕聲道:“別吐出來。”
星真的小嘴微鼓,口中似乎有物,她望著眼前的心上人,秀眉漸漸舒展開來,似乎有些明了。
她的魂體在迅速凝實!
而且身材豐腴起來。
甚至身高都有些拉長,短發如織盤在頭上,異常的清晰生動。
好一會兒,她的臉上帶著羞怯並帶著幸福的滿足,輕輕地開口:“你用口水喂我!”
無長淺笑,帶著一些得意:“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