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說，昔如來自異星世界，她自己選擇離開，並沒有繼續打壓異星世界的高手，才有了昊天，我想，她會繼續這麼做。”德爾道。
無長聽德爾說的有理，便道：“你接著說，為什麼說創世者不是最終的力量？”
德爾道：“昔如是從異星世界修煉出來的，這個星際世界也不是她造的，她隻是加進了她自己的法則，也就是說，沒有創世者，星際世界和界海依然存在，那麼，這世界是怎麼產生的？”
“難道世界不可能是自然產生的？”無長問。
“自然？自然是什麼？在我看來，自然也是一種意誌，也是一種法則的體現。”德爾道：“自然是從無序中產生的有序，而你感應到的本源世界卻表明，它們不是混亂的，而是有序的，在界海，雖然有空間波動，但仍然是有序的，這種有序是不自然的，因此才會產生星際世界，產生各種虛空生命。”
“你是說，這些法則是有人在背後推動？”無長問。
“我不敢肯定是不是有人推動，但肯定有至少一種力量在起作用。”德爾道。
“至少一種？”無長道：“你是說，可能不隻一種力量？”
“是，我原本以為，隻有時間法則貫穿所有的法則，但根據你所說，還有對應作用，或許還有其他不知道的法則在起作用。”德爾道。
無長想到了自己影遁術，道：“那排列組合法則是不是也貫穿所有法則？”
“不。”德爾道：“排列組合隻是時間法則的一種表相而已，從根本上講屬於時間法則。”
“原來排列組合是時間法則，我還以為是空間法則呢。”無長道。
“不存在單純的空間法則，空間屬性是所有法則共同作用的結果。”德爾道：“所以空間屬性可以改變，所以才會有儲物空間。”
“可是，為什麼會有時間流速不同的領域？”無長問。
“那隻是局部的諧振頻率不同而已。”
“諧振頻率不同？”
“你理解不了？好吧，我打個比方，大海裏的波浪此起彼伏，這是被風吹動的，是大勢，而波浪之中突然有條魚泛起一朵浪花，這就造成局部的頻率不同，我相信異星世界的時間頻率與我們這裏是不同的，界海也不同，離星際世界越遠，時間越不一致，就算在星際世界內部，也不會完全一致，在超重力星體附近的時速也會有所變化。”
無長大約有點明白了，他突然想起一事，問：“為什麼會有時光流轉，時間倒流？”
德爾道：“你是說先知寶鏡把你和阿離還原的事情吧，我想了很長時間，那肯定不是時間倒流，應該隻是一種假象，無非是排列組合而已。”
“不是時間倒流？”無長有些發呆，早已經在心中形成的固定結論，被輕易地推翻。
“如果真是時間倒流，你不會損失任何記憶，你師父也會重新回到你的體內，羅蘭也會重新複活。”德爾道。
“啊！”無長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漏洞，他竟然都忽視了。
“我還有個猜測，阿離也不再是之前的阿離，否則，她一個亞人不可能承接易相的傳承，要能承接，何必等到那時。”
“阿離不是阿離？”
“對，我想，你的魂魄因為有天罰之體領域的保護，可以堅持一些時間，但亞人的魂魄極弱，她應該在被羅蘭殺死的時間就已經魂飛魄散，複活的阿離其實已經是易相，隻是因為還原了阿離的身體，才擁有了阿離的部分記憶而已，真的阿離早就不在了。”
無長再次呆住，阿離不是阿離，是易相！
他不相信，寧可不信，因為，阿離那俏皮的音容仿佛猶在眼前，“我是你妹妹，可以做你老婆的那種。”
如果是易相，怎麼可能這麼對他？
“不，德爾你錯了。”無長首次駁斥他的智囊，“易相大人怎麼可能喜歡我這種小人物，何況易相應該是男的。”
德爾卻絲毫沒意識到他傷了老板脆弱的小心靈，他兀自道：“超脫了身體之後，哪還分什麼男女，隻不過是記憶而已！我想，易相自己可能也搞不清，記憶裏的阿離是她自己，還是隻是一份記憶。”
無長突然想到了明心，在早先時候，明心一直以為自己是與燕青青的融合，後來，很多事實證明，她隻是擁有燕青青的一些記憶，她隻是明心，燕青青已經不在了，也因此造成明心的離開。
這時德爾又毫無所覺地補充道：“隻要記憶是真實的，人就是真實的，既然易相認為自己是阿離，你把她當成阿離好了，想收就收到身邊，沒有什麼妨礙，難道你還能與她生娃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