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長盯著他,沒看出他有虛弱不堪的跡象,心中不免失望,淡淡地回應:“我叫龍飛,龍思羽掌門曾經的婚侶,你可以去打聽,至於龍神,我二百年前見過,他已經從陰神那裏離開,正在某處潛修。”
“龍神從鐵木郎手裏逃走了?”
光明神一驚,就是因為擔心龍神回來報複,他並未對星際聯盟大動刀兵,隻是強行傳教,好得到更多的信力以恢複傷勢。
無長沒理他,他現在已經不用再靠龍神的名號,繼續道:“最近我一直在驛站曆練,剛剛回來,聽說思羽在你那裏作客,長時間未回,心中不免焦躁,特來拜訪。”
“你從驛站回來的!”波爾多變色道:“現在驛站怎麼樣了?”
無長心中一歎,光明神再不堪,也是屬於星際世界,也一樣關心驛站的存亡,他答道:“這次獸潮背後有異星人參與,驛站已經損毀,但劍神、靈神和刀神前輩都前往助戰,異星人損失慘重,已經退走。”
他並未說出異星人退走的真正原因,也不說劍神和靈神雙雙重傷,更不會把刀神已經不存的消息告訴光明神。
“連刀神也參戰了?”波爾多臉然一變。
“我隻能告訴你這些,還請光明神放回龍掌門。”無長淡然道。
波爾多臉上陰晴不定,龍神尚在,刀神已經有能力前往驛站助戰,兩個消息大為不妙,都讓他深深的忌憚,更何況還有眼前這個古怪的小子,更讓他驚懼,將來再成長起來,後果難料,波爾多想想都絕望。
幸虧事情沒有做絕!
好一會兒,波爾多才道:“看在你對驛站助戰有功的份上,從此我不再追究弟子被害之事,不再為難星際聯盟,你在這裏稍等片刻,我讓龍掌門前來尋你。”
他把羈押龍思羽和在星際聯盟的所為,歸結到弟子被害身上,給自己找個台階,也給自己謀條後路。
無長對七個光明聖人之死都知之甚詳,對聖七和聖五是怎麼死的更是心知肚明,他也知道光明神想在星際聯盟得到什麼,並不說破。
“好,這次獸潮規模空前,星際世界損失巨大,將來還需要你來維持局麵,隻要你與星際聯盟相安無事,我不會再來找你麻煩,我們之間並無怨仇。”
……
龍思羽心中充滿了絕望。
她被光明神親自出手,禁錮在一個淡淡金光的房間,五十多年了,沒見到任何人,幸好房間裏的設施都是星際聯盟的高級貨,連訂餐機都是最高級的。
但龍思羽哪裏有食欲,每天都以修煉來打發日子。
星際聯盟不知現在如何了。
聖祖留下的基業隻怕早已經歸於他人。
幾百年來龍印師兄沒有絲毫蹤跡,隻怕早就被光明聖人所殺,龍思羽現在唯一指望的就是聖祖,據說聖祖已經成神,隻有神人才能對付神人,隻有聖祖歸來才有可能扭轉乾坤,但龍印師兄曾經說過,聖祖可能已經不在,就算還在也可能受了極重的傷。
龍思羽甚至希望聖祖不要歸來,免得與光明神交戰,以發生不測,聖祖隻要還在,光明神就不敢為所欲為,之所以沒有直接殺她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她偶爾也會想到那個永遠也忘不掉的人,那個與她的婚侶龍飛融合的男人。
雖然是融合,但明顯龍飛並沒有擁有主動權,可能隻占很小的比例。
但不管怎麼說,那人總有龍飛的成分在,對她是不一樣的。
那人的實力提高極快,快得讓人害怕,離開星際聯盟不過百年就成了聖人,又過去近三百年,不知提高到什麼樣的程度。
但龍思羽卻不希望那人回來,實力增長再快也不可能是神人的對手,聖人與神人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
她更希望那人能好好地活著。
龍思羽期望有一天能再見那人一眼,哪怕隻是平靜地說些不相幹的話。
她沒有任何指望那人能原諒她,她也不幻想與那人在一起,那不可能,就算她自己,也要擔負起龍家的責任,不能再想著那人。
龍思羽現在隻想堅強地活下去,活到命運的終點。
哪怕她現在已經被關押,她畢竟是龍家掌門,隻要她不屈服,龍家就不會臣服於光明神,星際聯盟就還姓龍。
她不會自裁,為了龍家,她也要抗爭到底。
但似乎光明神也沒拿她當回事,把她關在這裏五十年來不聞不問,但也沒有殺她,甚至沒有奪走她的界汐空間。
龍思羽試過許多次逃走,但都被淡淡的金光擋回。
每次從修煉中清醒,龍思羽都會靜靜地思考一會兒,她怕時間長了記憶會淡去,忘了她是誰。
之後,她繼續修煉,修煉那人傳給她的鎖念術。
鎖念術很神奇,極象是羅蘭的禁錮術,修煉也不難,使她輕易鎮壓了龍家和星際聯盟反對她的聲音,連星際聯盟唯一的大師藍元都對她恭敬有加,隻是鎖念術似乎對光明神無效,將她輕易製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