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長在無垢鏡中世界修煉,轉眼兩個月過去。
他估計著差不多早應該回到了星際世界,卻不見彩衣有何動靜。
在靈境一共呆了五十多天,但算下來承離發動靈境回歸最多也就四十天,一去一回,兩個月的時間肯定能回到驛站的位置,而從驛站到星際世界用不了多大一會兒。
“難道彩衣出了意外?”
無長心中焦急,隻想以影遁術穿出鏡中世界。
還沒等他發動影遁術,一個熟悉的念力罩住他,然後他便發現自己到了無盡的界海。
彩衣就立在他身邊,手執著無垢鏡,她的前麵不遠處有一具幹屍,除此之外,周圍一無所有。
“哥,我在周圍搜遍了,沒見到一個人影,除了這個骷髏。”彩衣指著幹屍道。
無長立即便覺察出了問題,從驛站到星際世界,以聖人的速度至少也要幾百上千年,以無垢鏡的速度,隻需要一會兒的時間,驛站消失之前有二十多萬人散逃出去,就算彩衣不可能哪兒都搜到,也不可能一個人都見不到。
肯定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
無長向幹屍靠近了一些,仔細瞧過去,隻見一層皮包著骨頭,整個骨架子縮在一起,比腦袋大不了多少,頭上更是隻剩一個骷髏模樣,一雙幹癟的眼球深陷在眼窩裏。
無長盯在幹屍的右手上,枯細的指骨牢牢地握著一個扁平的長條狀物品,就象一把短尺。
量天尺!
刀神!
無長猛地醒悟,更移近了一些,大聲傳念道:“刀神前輩,你這是怎麼了?”
沒有任何回應,幹屍沒有一點動靜。
“刀神前輩,我是關無長,咱們在星際列車上見過的。”無長繼續道:“你是否是被量天尺所傷?”
他知道,刀神肯定還沒有死,否則神體早就消散,不會留下幹屍。
但他不敢造次,免得被刀神誤會,隨便反擊他一下,他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無長想了一下,複又道:“我的本名關無長,賜法名藍無長,家師藍元,師門在龍神星域星際聯盟小陀螺星係秋水星,創派師祖藍田與龍神是好友,我遊曆到後海星遇到信神糜天的弟子燕青青,就是曾經我的女伴,在星際列車上你見過的,我用她的修煉方式結成聖體,在回星際聯盟的途中遇到陰神鐵木郎,被他帶上星際列車,我其實應該算是龍神的門下,隻是龍神已經百萬年沒回星際聯盟,不識得我。”
“我知道你是龍神的好友,想幫你,隻是不知道如何幫,你能給我一些提示嗎?”
無長一邊傳念一邊仔細觀察刀神的反應,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幹屍沒有絲毫的動靜。
想了一下,無長對彩衣道:“彩衣,你把喻原前輩放出來,就是那個清冷的少年。”
彩衣正聽他介紹自己的來曆聽得津津有味,聞言道:“我知道的,哥,我放他出來,你可別讓他打我。”
“不會的,我已經對喻原前輩解釋清楚了。”無長道。
他正說著,喻原便出現在他身邊,一臉的疑惑,四下看了看,盯著彩衣看了一下,又看向幹屍。
“前輩,這是就是我義妹彩衣。”無長先介紹了一下,然後指著幹屍道:“彩衣發現了他,前輩你看他是不是刀神前輩?”
喻原對彩衣略點了點頭,便回過頭來對無長道:“我看不出來他是不是刀神,但這是量天尺無疑。”
“那他肯定就是刀神。”無長道:“前輩,你看如何救刀神?”
喻原沉重地搖頭:“我感應不到他的靈魂,如果他就是刀神,刀神已經不存,他現在隻剩一股意誌在支撐。”
“啊!”無長大吃一驚,“為什麼?刀神前輩為什麼會這樣?”
“他應該受了極重的傷,又因強行使用量天尺,被量天尺反噬,才落得魂消魄散的下場。”喻原道。
“那怎麼辦?”無長黯然問道。
“我想刀神之所以還在堅持,應該結成了一個傳承,在等待有緣人。”喻原道。
“傳承!”無長吃驚地道,“那我們把他帶到星際世界,找一個傳承人。”
“不行,不能動他,一動他可能就散了。”喻原道。
“那我去星際世界找一些人來讓刀神前輩傳承。”無長道。
喻原搖了搖頭道:“我看沒有希望了,看他的樣子,已經很難再支撐下去,刀神的傳承必須足夠強大的靈魂才能承接,你去哪兒找這樣的人?另外,傳承不能隻用靈魂承接,必須要擁有生命的人,聖體神體都不行,就算你找到合適的人,怎麼可能在界海虛空生存,隻怕立即就死掉了。”